乏父爱的她终于决定把我舍弃,投奔她老爸去了。

    我还记得走的那一天,天还下着雨,她把家里的钥匙放在我手上,嘱咐我好好帮她看家,她说她一定会回来,她还让我原谅她,从小就没有亲情关爱的她固执地把亲情排在了第一位,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她的爸爸愿意,她可以随时到她爸爸身边做她贴心的小棉袄。

    我握着她的手,像当年周恩来握着掏粪工人时传祥的手时含情脉脉地说,不管你的决定多么猥琐多么可耻,只要党需要你,你都应该去。

    她马上把脸上就要掉下来的眼珠抹掉,跳起来大叫:“好你个颜南音,亏我对你这么不舍,你这个小白眼狼你就得瑟去吧,你就只会在我要深情一把的时候给我个当头一棒。”“亲爱的,怎么能是当头一棒,简直就是毫无顾忌的羞辱和抵制啊。”我擦擦鼻头,邪恶地看着她。

    就这样,本来想象之中的依依惜别变成了我们别开生面的斗嘴皮子,后来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豪迈地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就看着吧,没过一年,姐姐我就要给你找个姐夫回来,要那种又高又帅气的,还要多金的。”我嫌弃地把她的鸡爪子拿开,鄙夷地说:“那是当然,你的男朋友最需要的品质是可以能在你羞辱全世界的时候坚强地站在你背后替全世界羞辱你,要不他就太不配了。”

    这时我看到等在车子里的司机一副抽搐的样子,很显然,他被我们喜庆又下流的告别会给深深地刺激了。

    可是后来温雅一走就是两年,我们再也没见面,我也尝试过打电话给她,可是她的号码被注销了,我们从此失去了联系,曾经我还想,上帝让我失去这么个朋友是不是他烂俗的招数之一,可是就今天的局势来看,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希望看到她了,特别是当她跟席以参在一起展现出甜蜜幸福模样的时候。

    那天温雅让我跟她一起去她家住,自从她走后,我也从那个大房子里搬了出来,钥匙却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当她看到我从脖子上解下系着钥匙的丝带的时候,她惊呼着:“见鬼啦,颜南音,你竟然像个小学生似的把我的钥匙挂在你的脖子上!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假想成已经死去,然后你抱着我给你的唯一的东西孤独终老!”

    我马上又展开了我的语言攻势:“亲爱的,有没有必要那么夸张嘛,是见鬼了,又不是见了鬼子,有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哇,把这破玩意挂在脖子上不是怕它有天被我随手扔进垃圾桶了或者厕所的马桶里了嘛,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已死去,说实话,在我的心里,你的肉体和灵魂早已抽象地被归纳成了一体了,所以,呵呵,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你虽然活着,但是早已死了。还有哦,以后不要把眼睛瞪得那么大,你那死鱼眼再配上你吓死人的烟熏妆和假睫毛,我的老天,我又不是猫,你干嘛这么吓我,你以为我有九条命吗!”

    说完后,我语笑嫣然地看着她。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后她咬着指头骨碌着眼睛想了片刻,说:“懂了。那现在请你把我的钥匙拿给我。”我把钥匙放到她的手上,说:“亲爱的……”

    “够了,”她突然对我吼了起来,“现在请不要跟我说‘亲爱的’,因为每当听到你像个幺蛾子似的这样叫我,我就觉得你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喋喋不休了哇!”我十分满意地看着她,甜美地笑了。

    我喜欢看到温雅被我伶俐的口齿打败乃至崩溃的样子,可是今天,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堵住滚到眼角边的泪水,因为在刚才我看到温雅把头靠在席以参胸前找我拿钥匙的样子,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想自己还没有讨巧的天赋让自己去面对自己多年失去联系的老朋友在两年后以我前任男朋友的现任女朋友的身份,最最糟糕的事是她不知道,而我要努力克制自己向她发泄的冲动。

    最初的最初,我还想,如果可以,我一定为自己筹到一笔钱,去到她在的那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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