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组长用嗲嗲的声音说:“这里有春天的思情,这里有夏天的激情,这里有秋天的诗情,这里有冬天的柔情,这里是毓斌之声广播台”(实际上那时我听到那么狗血的问候语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广播台真是滥情),简单明快的生日快乐歌响了起来。

    “也许大家很奇怪,为什么我在节目一开始就放了一首与今天主题这么不搭调的歌曲,其实今天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生日,我没有什么好送她的,就用这首歌来传达我的祝福吧,今天的小寿星是我的好搭档,颜何。希望她能开开心心,难过了不要逞强。”

    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奔跑在篮球场上,汗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留下来,偶尔有风,可是就算世界多么动荡,就算旁边的声音多么喧嚣,都觉得一切是静止的,只有他的话在耳边轻轻悄悄地回荡,他告诉我脆弱的时候不要逞强。

    “接下来要播放的是我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记录下来的一些声音,这也代表了我们共同走过的为数不多的日子,不知道你会不会听见,我想你现在应该正飞奔着向广播台跑来,但是不管怎样,希望你认真听,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记录的声音很丰富,包括我喝水的声音,包括我哈哈大笑的声音,包括我很多次蹬着脚跟他说:“先不跟你贫嘴了,我要先去尿尿了,等下十三点来了就跟她说我出去接了个小小的电话,听到没有。”还有“你觉得那个貌似八爪金盘的女人是怎么问心无愧地开我玩笑后往你身上蹭的,天知道,她那个时候真像澳大利亚贫瘠大陆上无家可归的大笨熊。”……

    要是在平时,我知道他把我说十三点的坏话录下来并且明目张胆地放出来,他早就见上帝去了,可是那天没有,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幸福的,总还是有人在我身边,为我记下我所不记得的关于自己的每个小细节。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我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我喝水的时候在我哈哈大笑的时候在我胡乱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记录一个又一个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总是很容易忽略生命中的一些东西,却要佯装成深谙生命真理的样子,每天快乐地过活。

    没有人懂我,懂我的人只有他。

    只有他才能看到我凌乱乖张眼神中深深深深的落寞,只有他才会许我一句不要逞强。

    我掏出手机拨了他的电话,“臭小子,把我说十三点的坏话都播出去了,以后让我怎么在广播台混,为了惩罚你,晚上请我吃饭。”

    电话那边的他哼哼哈哈,说:“好呀,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亲口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那天傍晚我和吴凡在学校附近的小吃店杀气腾腾地吃完了一碗又一碗的牛肉面,我张牙舞爪沉溺在食物里,偶尔会吧唧一下嘴巴豪放地说好姐们就是好姐们,这个生日过的很给力。他就万般嫌弃地说,像饿鬼投胎似的,小心这个丑陋的吃相没人敢要你。

    我嘟起被辣的红通通的嘴唇,打了个响嗝,刚要说话,他就摆摆手说,别看我啊,我是不会要你的,我都在考虑以后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你认识。

    那顿饭吃的很开心,我和吴凡肆无忌惮地开对方的玩笑,但是当我们嘻嘻哈哈走出小吃店看到站在那里眼睛红红的楚轩时,我们再也笑不起来。

    “吃得很开心吗?颜何,你知不知道你多么不要脸,你凭什么霸着吴凡不放。”楚轩忿恨地看着我,我的脑袋一点一点清醒起来,我终于想到,方木磊一直有一个绯闻女。

    “楚轩,你说什么呢。”吴凡站在了我和她的中间,要把我拦在他的身后。

    “我说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吗?刚才我爸爸还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有请你到家里吃饭,你难道真的对我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关心,还是为了这个女人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楚轩越说越生气,她甚至一度想要越过吴凡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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