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你说啊?”
贾赦越说越委屈。听得原本面色阴沉的司徒锦到最后哭笑不得。他当了三十几年的君,习惯了上位者的思维,但是猛然对换身份,成了区区一个臣子。作为皇帝,他喜欢孤臣,没有姻亲朋党,只听他的号令,但是作为一个臣子,孤臣难当,一旦失去皇帝的宠信,便是墙倒众人推,权臣难为,一旦被皇帝认定功高震主,便是夜夜难寐,宠臣更是若浮萍,其余朝臣群起而攻之……目光缓缓绕着喋喋不休抱怨的贾赦身上打转,作为贵卿,素尸裹位,还真没人挑他的错处。
也算另类中庸之道?!
但是,司徒锦簇簇眉,看着御案上的沙漏,再看看未完的字帖,拍拍还在哭诉不停的贾赦,掏出绣帕,扔脸上,“擦擦,练字!”
贾赦一噎,红肿着双眼默默的看司徒锦,忍不住磨牙,“你有没有同情心?现在最至关紧要的不是该怎么换回身子吗?我不要在呆在皇宫了,一刻也不要!”
司徒锦坐在龙椅之上,斜看了一眼贾赦,淡淡道:“朕忽地发现,让你呆着挺好玩的。”边说,边用力扣着贾赦的左手,“现在你仗着朕的身子,说什么也没关系,但是,既然享受了朕的身子带来的便利之处,就该学会朕的一言一行!”
背后又是一座大山逼近,如泰山压顶一般,贾赦愤愤撩狠话,“待朕学会了,就铲除了你这妖孽,到时候,你就偷偷哭去!”
“皇上,您放心,臣绝对不会抱着牌位默默摸眼泪!”司徒锦冷笑着拍贾赦脑袋,“用力点,手劲呢!”
“是你没劲道,写不出来就怪我!”
“我?”
“就是你!”
“……”
戴权端着茶盏的手默默的抖了抖,目光在御座上慢慢晃了一圈,眸子一沉,脊背挺得笔直,默默向后退去。御座上那两活泼的跟小孩一般拌嘴的人,绝对不是英明神武的泰宁帝!
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果然……老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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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练字练的头昏脑胀,渐渐的终于有一分的相像,天也微微泛白起来。但幸运的是,皇帝病重,罢朝。真是值得庆贺。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贾赦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翻阅奏折的皇帝,忙不迭的唤来戴权,洗簌,往床上冲。皇宫就一点好,皇帝的龙床大,可以尽情翻滚。在上面,一夜御五女都没有问题。
要是他穿回去了,也一定要打一个超级大床,把委屈小弟的日子弥补回来。不知道,能不能问皇帝一句,看在他战战兢兢的份上,赐几个漂亮的大宫女有官阶给他?也不贪心,四个就够!买的小妾唱歌跳曲,赐的小妾,管理财务,这样管家权就可以从老二媳妇手里要回来,而且,要是王家儿媳妇不听话,分两个给儿子,当平妻。让你们小两口不听话,哼!
贾赦美梦想到一半,依稀看见床前立的身影,赶忙紧闭眼睛,装睡。
司徒锦揉揉太阳穴,直接掀起被角,看着双手紧紧压住的贾赦,都不想跟人浪费生气的表情,道:“起来,别装睡了!”
贾赦愈发紧闭眼睛,不搭理人。要是让他让床,睡木板床,才不干呢!
“再不起来,朕揍你了。”
贾赦依旧装睡,不语。
司徒锦勾手,示意戴权把衣服拿来,而后退下,双手活动筋骨,上床。
他活到大,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不收拾,简直是忍无可忍!
贾赦脑袋默默的往被子里缩,身子蠕动着裹起被子,说不让就不让。练了整整一夜了,还不让他休息,这简直生不如死。
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之前趁机享受一把!
司徒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