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发地林府,后院正由癞头和尚准备法事,前院一个不显的厢房,贾蓉战战兢兢的递上纸巾,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黑衣大汉,又看看被绑的反贼,小心翼翼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司徒锦因为周身剧烈的疼痛,额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先前,他虽然被那个逆子打昏过去,但一炷香时间不到,他又被活生生的痛醒过来。

    死死的煎熬着,等到老大联系上了暗卫,他咬牙吩咐了了几句,便立马让人带着他朝逆贼驻扎地进军。

    为避免打草惊蛇,提心吊胆的避开逆贼,便遇到被逆贼一反手就疼的叽叽哇哇叫开的叔侄两。

    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地上散落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那一刻,说不愤怒是假的。

    命人快准狠的收拾掉反贼,又将两人唤进屋来,司徒锦准备李代桃僵,自己穿上贾琏衣服等待时机,让暗卫顺带着贾琏,救完一帮不省心的儿子转移到安全地带。

    至于贾蓉,凡是总有个亲疏远近。

    况且,这里少不了一个出面的人。

    边克制疼痛,靠着理智思索着,司徒锦额上皱纹褶皱更深,源源不断的疼痛让他动辄便疼的倒抽口冷气,但是时间却不等人。鼻尖猛然传来血腥味,司徒锦清醒的许多,伸出舌尖舔过唇边的血珠,唇边划过一道狞笑,声音软落无力,但语调依旧坚韧,“最多再等三炷香时间,之后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黎远出其不意功他们不备使用毒药迷香,但是这手段跟后宫争斗必备“良药”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身为皇帝,他手段暗作起来,呵呵。

    “是。”暗卫之首面色阴沉了几分,点了点头。

    贾蓉眼中迷茫一片,面色满是惶恐与担忧,“赦叔父,您别开口说话了,你整张脸都疼变色了。我们等着来救……”

    还没等贾蓉话说完,外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吓得贾蓉立马捂住嘴巴,整个人窝在床边。

    “外面肥鱼跑了,主子有命要彻查,开门。”

    “手令呢?”

    听见外面的对话,暗卫首领提溜着贾蓉远离床榻,低压了声音扼令一句,“按计划办事,否则。”手划过脖颈威胁一番后,身影悄然离开。

    经过惊吓又被威胁的贾蓉瞧了瞧床榻上艰难翻转身子的“贾赦”,又望了一眼房梁上的英雄,揉揉脖颈,努力挤出一张苦瓜脸,看向踹门进来的反贼,挺了挺脖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们来干什么?”

    “哼。”检查的头目直接略过贾蓉,目光直刺床榻上的“贾琏”,“来人,把他给我翻过来,看看。”

    贾蓉一僵,视线扫向泛着锋芒的刀光,心中一紧,两股战战的冲上前,“你们谁敢?那个把我们请来的大叔说了,我们两个是贵客的,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吗?”

    “的确,你们两个孩子是贵客呢。”黎远眯着眼笑嘻嘻的走进来,看着贾蓉明明怕得不得了红着眼眶却还抬高下巴,挺直脊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寸,“恩侯提携的小辈我自然会好好照顾着,但是你这模样是不是说明贾琏早已非贾琏了呢?啧啧,纨绔子弟就这点好,不懂演戏,天真自然啊。”

    悠悠的长叹一声,黎远眼眸闪着狠戾刺向司徒锦,“皇帝,你卑鄙到利用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吗?”

    贾蓉不明所以,心头一颤。

    “啧啧。”黎远呵呵笑了几声,“能在历经折辱之后找寻机会,皇帝,你速度的确挺快的,我把你们关在十里之外的楚风倌,能这么快到达,想必用了不少内力吧,呵呵,这世间可是有一种毒使用能力越多,越会自爆而亡呢?”

    闻言,司徒锦神经愈发紧绷,死死的咬着牙,沉默不语,手默默比划了一个手势,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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