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活生生的生不如死。
他要看所有的天之骄子跪在他面前。
他要报复,报复所有曾经忽视过他的所有人。
哈哈~
司徒咏奋力杀进后院,看到的便是亮如白昼的灯火摇曳下静坐喝茶的黎远。他身旁的反贼分立在四周,完全没有任何保护的姿态。
“黎远,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司徒烽双目猩红的怒吼道。他带着暗卫冲到甄家,想问个究竟,却晚了一步,整个甄家化为一片火海。
“疯狗,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没想到连你手下都不愿再保护你!”
“黎远……”
憋了一肚子火气,从来没有这般落魄过的皇子们怒气冲冲的叫嚷开来。他们身后是整个金陵的护卫军队,逆贼肯定插翅难逃,故此,他们也底气十足。
只除了司徒咏。
司徒咏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黎远的神色,面色阴沉的滴水。黎远眼中丝毫没有任何的情感,就像木偶一般视他们为无物。
疯狗。
不其然的脑海中浮现出黎远的履历与行事风格,心中咯噔一声,司徒咏面露错愕之色。
无可否认,黎远是个天才,但是他从所经受的经历,被出身所束缚的眼界,为人处世的初衷,都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厌恶。对于高官厚禄,甚至能成功的谋朝篡位,登顶为皇,其实兴趣不大。
他要的恐怕是……
被自己心中涌出的猜想吓个冷汗直流,司徒咏听着耳边响起的愤喊,又定定的望了一眼自顾自悠闲喝茶的黎远,眼眸一闭,盘算直接杀了他,能否中止他报复社会的阴谋轨迹。
听着众皇子都在一个劲的讨伐,贾琏急的不得了,死死拉着贾蓉做支撑,上前一步,弱弱开口问道:“我……我父亲呢?”
“啧啧,终于有个开口说人话的了,不容易啊~”黎远嘴角一勾,望着贾琏笑意盈盈,“自己父皇都被绑了,上来却是耀武扬威呢,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众皇子:“……”
贾琏皱着苦瓜脸,弱弱的缩在司徒咏旁边,躲避那若有若无打量的眼球,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关心小家庭啊。皇帝又不管他的事情,爹才最重要嘛。更别提如今他爹对他有多好了。
“没错,孤就是狼心狗肺!”司徒咏面上挤出笑意来,“所以,你就算绑架父皇也没有用,有我们这些皇子在,甚至还有皇孙,你就算拿他做人质也没有用,皇家不缺皇子龙孙,没准孤还要感激你提我光明正大的除去一害呢!”
话音刚落,整个院子气流都凝滞了。所有人身子一僵,傻傻的看向大逆不道的司徒咏。
“啪啪啪!说的漂亮!”黎远拍拍手,赞许道:“的确没什么用,不过一个先皇而已。我也不会拿他做威胁,毕竟皇家亲情的单薄可是有史以来各朝各代都具有的特色,我这个就算光着脚的人也赌不起这个虚伪的东西啊。殿下你算难得令我敬佩的人,不妨猜猜,我拿什么做威胁呢?”
“拿、什、么?”司徒咏闻言,面色愈发阴沉一片,“天花豆伽来一场瘟疫?不,不,这一下作的手段,你在承乾身上恐怕已经用过一次了,不会再来,那么鼠疫?还是新创造出另外一种瘟疫?”
黎远闻言眸光一闪,话语温柔:“太子殿下不愧是聪慧之辈,这些,的确我都想过,可是像我这般追求生不如死的人,若一下子人死光了一大片,恐怕会让我不开心。”
此言不啻晴天霹雳,所有人都被如此无耻的言论,震的身子一僵。
司徒咏身子僵了一下,站着不动,死死得盯着黎远看了许久,久到其余皇子都准备命人直接杀过去,结束这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才听得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