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来来回回的也着实麻烦。”钟荟想他必然有什么难处,不便刨根问底,只命两个婢子将几案往姜悔那边挪近些。“阿兄的砚碎了,今日将就着用我的吧。”

    姜悔低头看了看推到他跟前的砚台,下意识地就想推辞。

    “一会儿夫子来了若是见阿兄没了砚台必定要问的。”钟荟知他面酸,压低声音劝道。

    到时候保不齐姜昙生会添油加醋说些什么——这话钟荟没说出口,但是他们俩心照不宣。

    “可是二妹妹你......”

    “我大病初愈又是女孩子,夫子不会难为我,”钟荟摆摆手,挤挤眼睛轻描淡写地道,“再说我本就不耐烦写字,带着这些只是装装相的。”

    最重要的是,她是曾夫人“千娇万宠”的二娘子,区区一个仰人鼻息的西席能奈她何?其中的道理姜悔显然是懂的,便也不再推辞了,想说些感激报答的话,又觉得己身微贱,言辞太轻,说出口风一吹便飘散得无影无踪,倒不如妥帖地收藏在心底。

    ***

    过了不到一刻钟,秦老夫子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