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姊妹几个淘了些小玩意儿。”

    姊妹俩凑上去一看,里头是些香粉、丝帕、玉带钩、翠钿等小娘子喜欢的物件。

    姜明霜拿起一个小巧的青瓷盒,先翻过来看了看盒底,却没有找到底宽,打开盖子一瞧,里头是凝脂一样的香膏,她将之凑近鼻端闻了闻,奇道:“咦?这茉莉花香膏不是贡品么?”

    钟荟揶揄地瞥了大姊一眼,怪腔怪调地拖长了声音道:“哦——是贡品啊——”

    姜明霜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红着脸要去撕妹妹的嘴。

    “阿姊说是贡品那一定错不了的了,阿兄上哪儿淘来的?皇宫么?”钟荟带着笑望向姜昙生,她才不信这阿兄没事会给他们淘这些东西——倒不是说姜胖子不疼妹妹,实在是天生少根筋,根本想不到这么细致的事情上头去。

    “唔……唔……”姜昙生急得抓耳挠腮,在心里把萧九郎骂了十七八遍,送什么不好,弄个贡品来,这不是存心坑他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含糊道:“管恁多做什么,你们拿去用就是了,贡品不是更好了么!没准儿是哪个内侍宫女偷出来卖的呢?对!必定是这么回事了!”

    “好了,阿兄回去了,”姜昙生急急忙忙地把盒子撂下便要走人,走出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对着二娘子招招手道,“阿婴啊,你过来一下,阿兄有个事儿同你说。”

    “我听不得呀?”姜明霜佯装不悦地抗议,姜昙生又是一阵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阿姊你别逗他啦!”钟荟一边嗔怪一边跟着姜昙生走出屋子,穿过庭院,出了院门。

    姜昙生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经过,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装着的物件,递给二妹,心虚地道,“这是单给你的。”

    “都是一样的姊妹,阿兄如何还厚此薄彼?”钟荟撇撇嘴道。

    姜昙生将把袋口的抽绳解开,从里头取出一块小巧的白玉双鱼佩摊在手心里。

    双鱼佩本没什么稀罕,不过这一枚胜在雕工生动细腻,两条鱼姿态各不相同,栩栩如生,粟米大小的鳞片清晰可见,绝不是一般珠玉工匠的手笔。

    钟荟袖着手不去接:“这难不成也是宫人偷出来卖的?”

    姜昙生讪笑着道:“想必是吧…… ”便要往她手里塞。

    钟荟决然地将东西推回去,斜了他一眼道:“阿兄,你莫同我打马虎眼,不管这是哪位托你送来的,怎么来的你还怎么还回去,我不会拿的,方才那些东西我也不要,旁的姊妹愿意收就让他们收着吧,只当是你送的了。”

    姜昙生见她已经猜到了,索性道:“阿兄也不是有意瞒你……这玉佩是萧九郎亲手雕的。”

    “我不管什么萧九郎萧八郎的,总之你把它还回去,”钟荟想了想,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一次将话说开了的好,便道,“阿兄,我已经同阿婆说好了,什么范四郎、萧九郎都不嫁。”

    姜昙生握着玉璧思忖了半晌,只得原样收回去:“行吧,我去回了他。”

    钟荟打发了姜胖子,心满意足地回到院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细环饼叫过来:“那罐‘相煎何太急’还剩多少?你替我都取出来包好,明日我要带到公主府去。”

    细环饼领了命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禀道:“小娘子,奴婢同您说件事儿,您莫要急躁……那梅条……长了毛……”

    “啊?”钟荟没明白过来长毛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发霉了……”细环饼几乎是哽咽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人呢。

    钟荟这才明白过来,再一想,家里这些收在地窖里的尚且发了霉,给阿晏那包在她袖子里不离身地捂了一个多月,岂不是霉上加霉?

    阿晏他全吃了……钟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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