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护工将汉尼拔推进阴冷潮湿的地下道,拿着粗粗的鞭子对汉尼拔喝骂着。

    那双曾经温润的眸子里爆发出野狼一般的目光,他从身后掏出了从不离身的铁质钩子,阴狠地看着那个嚣张的护工。

    被汉尼拔的那从骨子里透出狠辣神情所震慑,护工踉跄地退缩到铁门后,颤抖着手锁上房门,狼狈而逃。

    汉尼拔冷冷地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握着铁钩的手坚定如松。

    “哥哥,有些人就是要这样对付,你比他狠,比他厉害,他就不敢招惹你了。”

    洛可可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明明知道汉尼拔根本没有办法听见。

    那个人离去后,汉尼拔将角落里破旧的杂物翻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小门。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古堡,因为它曾经是他们的家。

    从这个暗道可以一直通向他们母亲的卧室。

    透过汉尼拔的眼睛,洛可可看到这间屋子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多大变化,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还记得那张红色的沙发上,妈妈抱着她甜美的歌谣哄她入睡。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浓烈的哀伤从灵魂深处涌出,瞬间淹没了洛可可的思维。

    那是汉尼拔无法说出口的悲伤。

    红木雕花柜中,母亲未带走的信件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汉尼拔将那捆信件拿出,放入了自己怀中。

    铁质的弯钩在熟睡的男人颈动脉缓缓滑过,最终没有落下。

    这一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洛可可未曾发现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

    第二天,来到地下室准备放汉尼□□的护工却没有发现他踪迹。

    墙上露出的门洞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咔哒”一声脆响,坚硬的捕猎夹夹断了护工的脚踝,他猛地摔倒在地,眼角余光看见地上写着两个字。

    “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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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们要到哪里去?”

    “哥哥,你好笨哦,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能听见米莎的声音?”

    “哥哥,陪米莎说说话好么?”

    “哥哥......”

    洛可可随着汉尼拔的脚步穿越了大半个欧洲,经历了无数危险,好几次汉尼拔都差一点死在了路上。

    汉尼拔心智极其坚定,冰天雪地,他坚持了下来,哪怕手脚上面的冻疮已经让他的皮肤血肉模糊,他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苍茫的野地里看不到一个活人,饥肠辘辘的汉尼拔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已经死去多时不知名的动物腐肉。

    比饥饿,寒冷更可怕的是没有希望的未来。

    汉尼拔的心底已经被黑暗冰封,洛可可看不见他的希望。

    这样的汉尼拔让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哥哥,米莎陪着你好不好?所以,不要对这个世界绝望好么?

    行驶的火车上,汉尼拔躺在厚厚的草垛中,肿胀的双手抚摸着手中有些褪色的照片。

    法国,巴黎,他一定要走到那里。

    “哥哥,原来我们还有一个舅舅啊,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如同往常一样,洛可可自说自话,汉尼拔的反应却与往常完全不同。

    只见他猛地从草垛上坐起来,左右环顾着四周,他的脸上混杂着震惊与不可置信,颤抖的声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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