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裴忆岚生他养他,可同时也间接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逼走了他唯一的女儿,他恨不得她,却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尊她爱她。

    一路还算畅通,到了晚宴地点,沈墨林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他没邀请函。

    这个世界的“他”和娱乐圈并无任何瓜葛,只是在财经杂志或新闻中露过几次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刷脸进去。

    嗯……这次的晚宴主办方是哪家来着?

    好在门口的接待最终还是认出了他,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沈二少”,对着他比了个“请进”的姿势。

    晚宴已经开始,大厅内衣香鬓影,暗香浮动。

    沈墨林边往里走,边张目四望,视线扫过某个身影时,忽地一下定住,他眼中尚未来得及露出狂喜之色,下一秒又看见那个身影似是被人遮住。

    正要追过去,却被人挡住了路。

    “沈二少今日怎么会大驾光临?”

    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沈墨林冷冷看了眼面前这个面生的女人,眉微蹙,薄唇轻启。

    “滚。”

    身后响起窃窃私语,沈墨林并不理会,他有些慌忙地在会场内转了一圈,却再没看见秦青。忽而视线扫过一边环形楼梯,他心念微微一动。

    这个宴会是他,而非“他”,当年第一次遇见秦青的地方,开车过来的路上,沈墨林一直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工作:等会见了人,一定要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吓到她——

    哪怕这只是一场梦。

    可等那抹熟悉的身影真的近在眼前时,沈墨林却是身体快于意志,手一拉一扯,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放手!”她声音绵柔,这样既惊且怒的话说起来也并没什么威慑力。

    挣扎间,怀里的人却是抬脚往他身下狠狠一顶,沈墨林“嘶”地一声,低声呼痛,手上却松了力度,让她挣了开来。

    虽然只有一秒,可方才怀中的触感,还有身下那处的痛感,都远比之前那个噩梦要真实上几千万倍。

    “你是……沈二少?对不起呀,我以为是坏人呢。”

    她这会儿应该才随秦家二老来b市没两年,还一口南方腔调,说话口气软软缓缓的,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瞬间闪过的情绪太过复杂,心脏快要负荷不过来似的,沈墨林只觉腿有些软,他慢慢蹲下身,最后索性坐了下来,反手撑在地面上。

    半晌才反应过来——

    虽然没见过面,秦青对这个世界的“他”印象应该不错,否则不会被唐突了,还反过来和他道歉。

    秦青咬了咬唇,她方才躲清闲,偷偷跑到楼上,没一会儿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出,她原以为是色狼,可沈家这位二少自来不近女色,风评甚好,况且又听说要马上要和瑞安集团的大小姐定亲,应该不可能对她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吧?

    难道他认错人了?

    秦青心里正揣摩着,就见面前的男人半点形象也不顾,径直在地上坐了下来,面上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有更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微微红着脸,小声嗫嚅着问道:“那个…很痛吗?”

    她刚刚好像也没有很……用力啊。

    沈墨林正要回话,却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

    “秦青。”

    虽然中间隔了几十年,沈墨林却对这个声音仍然记忆犹新,他面色骤冷,转过头看向来人,目光如刀。

    “哎呀,我经纪人来找我了。”秦青低呼一声,而后又看向他,“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听她要跟郭晓涛走,沈墨林忽地又一把拉住她的手。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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