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离他最近的吴邵坤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然而,这时,他却只是饶有兴致的勾勾唇,眼神凉凉的望着他,但什么话也没再说。

    于是,赵掌柜被他这样一看,在接下来开口时,牙齿差点儿都咬到了自己的嘴唇。

    尽管他眼神微变,但却仍旧是在众人面前梗着脖子说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这些人休想侮辱我清白!”

    赵掌柜这话一出口,这一次,吴邵坤对他却是连眼神都懒得再给了。

    他索性偏过头去,示意了一眼那妇人。

    那妇人一感受到他的视线,便对她微一点头,很快开口:“赵三儿!你不承认你做过害人命的这话,现在咱们在场的,凡是有耳朵的,可都听到了!”

    “待会儿,我若真把事情讲了出来,我看你可千万别腿软!”

    这妇人话音一落,赵掌柜的腿,便紧跟着颤了一下。

    但他咬咬牙,愣是在众人面前坚持住了。

    很快,他眸光一敛,倒是同众人一样,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那位妇人也不废话,在接到吴邵坤的示意后,简单两三句话,就阐明了他们今天主要的来意。

    “赵三儿,你今天在这里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得我家丈夫!我家丈夫叫孟匪,和你可是多年相交的朋友。”

    “我家丈夫,我想在场的凡是跟赵三儿关系不错的,心里也应该都清楚。对了,我家匪子之前和李老板也有过那么一两次合作。”

    “不错。”李老板这会儿正站在赵掌柜的身旁,他听了这位妇人的话,不由点头。

    “他是和我有过合作,但我们并不是很熟。”转眼间,似乎为了增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李老板又赶紧补了这么一句。

    但有他前面那句就已经够了,妇人这时不由激动地勾勾唇角,然后大声说道:“听到没,赵三儿?人家可都已经替你承认了!”

    “哼!”妇人最见不惯的就是那赵三儿满脸正义,故作有理的样子。

    这会儿,她前来讨公道,背后又有人撑腰,自觉说话的气势,都不由硬气了几分。

    很快,她接着刚才的话抬眸讽刺,“赵三儿,你这人怕是打哪儿都精明!但就有一点不好!不论做什么生意,都喜欢找熟人下手。”

    “早些年生,我们孟家有点小本钱,和人搭伙做过买卖。只是后来,就在前两年,我孟家的厂子倒了,开不下去了。又恰好赶上我们家匪子生病,家里砸锅卖铁,几乎是能卖的都卖了。”

    “也就到了最后!”妇人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双眼流泪,紧咬嘴唇。

    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一种控诉的语气说道:“匪子他住在医院里,要做最后一场手术,不得不把我家匪子这辈子最喜欢的那个青花瓷瓶拿去给卖了!”

    “可是你知道吗?人家说那居然是假的!假的!”

    妇人把话说道这里,她原本疲惫憔悴的一张脸上,更是无声地流着泪,让在这周围看着的人,不禁觉得分外的揪心。

    而妇人心里,这时则更是暗恨。

    “赵三儿,你摸着良心说,当时你把你手里的东西倒卖给我家匪子的时候,赚了他多少万?然而现在,我们把那青花瓷瓶拿去卖,却是连五十块都没有卖到!”

    “赵三儿,你说你敢这骗人要命的行当!你的良心到底去了哪儿?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么骗人?”

    赵三儿听到这妇人一句句的质问,心里早就慌了。

    这时候要不是多亏吴邵坤拎着他的领子,恐怕他往后面一退,紧跟着就要脸色煞白的往一旁倒。

    他这时不禁苍白着脸色,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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