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稻花鱼,才是最肥美的。”
他抬头看她,笑得温和,“下次找好时间,再来一趟。”
上官靖羽险些笑出声来,“装傻充愣。”
闻言,重锡也跟着她笑,“不好么?”
她点头,“只要你说的,什么都好。”
这鱼干也是极好的,满满的稻花香,确实很开胃。他是知道她的,素来喜欢吃鱼,可偏偏不会吐刺,便小心的将刺都轻轻剔掉,将肉都拣进她的碗里。
这里的口味有些重,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辣得圈红了眼眶,还是——别的什么。
一顿饭下来,他就光顾着给她挑刺,旁的什么都没做。
饭后,他问,“好吃吗?”
她点了头,“就是有点辣。”
他点头,“不是新鲜的稻花鱼,所以多放点辣子爆香,不然味道不够。”继而又道,“下次还是我给你做吧!”
“还是我吃鱼,你啃刺吗?”她眨着眼睛问。
“怎么能啃刺?还要拿刺给你熬汤喝!”他一本正经的挑眉,眉心朱砂如血,灼着她的眸,有些微微的疼。
“小气。”她故作轻松的轻嗤一声,放下碗筷,也放下了撩开的轻纱,遮去了彼此的视线。
及至回了小四合院,上官靖羽放下头上的轻纱斗笠,“爷,我想问你件事。”
“为何不着急回东都?”他扭头看她,继而将视线抛向院中的一株腊梅。嫩黄色的腊梅开得正好,除夕将至,平添了几分喜庆与生机。
只是今年的除夕,怕是热闹过头了。
她站在他身后,“是。”
“东都太乱,那些人都还没上台,还没把戏唱完,我去凑什么热闹?”他手心摊开,一朵腊梅置于掌心。
她用指尖小心的夹起,置于自己的掌心把玩,“你这个那些人,是指我爹吗?”
“不单单是你爹。”他负手而立。
“二皇子?贵妃?年世重?还是皇上?”她蹙眉。
重锡瞧着她,勾唇浅笑,“你为何不把满殿众臣都编排一遍?”
她嗤鼻,“你知道的,我不太懂朝政,朝中大臣我也不太识得。”
“以前不识得倒也罢了,以后却要识得。”他拽了她的手握在掌心,“很多事,不是不识得,就可以置之不理的。生与死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才算安心。”
上官靖羽不解的望着她,“如何手握生死?”
他一笑,带着她回房。
一支笔,一叠纸张,朝中大臣,但凡手中握权的,他都细细的说与她听。这番折腾,好似他是君,她是子,他将传位于她一般。
弄得上官靖羽险些觉得,自己将要临朝听政一般。
“可都听仔细了?”他放下笔,淡淡笑着。
她点了头,“大致明白。”
“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与你细说。”他轻叹一声,眉目间仿佛结着少许阴霾。语罢,他只是将她抱在膝上,一如既往的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此去东都,必定重兵守卫,我们与海润他们会在东都城外汇合。”
“此前我已经交代青墨,可慢不可快,回去得太快,绝然不是好事。”
“爷,你有事瞒着我。”她扭头。
他的下颚本就抵在她的肩头,这一扭头,不点而朱的红唇刚好从他的脸上摩挲而过。温软而带着几分酥麻的感觉,让他的唇角止不住上扬。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羽睫扑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却让他的笑意越发浓烈了一些。
他还是保持这个这个动作不动,她却瞬时懂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