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将她置于床榻,小心褪去她的湿衣服,仔细的擦干她的身子,萧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替她盖上棉被。

    他们本就是夫妻,她什么模样他不曾见过,但是如此癫狂的样子,却还是头一遭。

    等到换去自己的衣衫,萧东离早已冻得咯咯发抖。

    让人快速的升起了火盆,芙蕖才算放了心,眼睛哭得红肿如核桃,“小姐她——不会有事了吧?”

    萧东离端坐床沿,面色发白,“没事了,药性过了。”

    芙蕖抽泣着,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奴婢去熬姜汤备着,若是小姐醒来,三皇子随时唤奴婢一声。”

    “她累着了,估摸着这一觉需得睡到天亮。”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方才光顾着输出内力护着她的心脉受损,自己却不慎被寒气所伤,不觉低咳了两声。

    “三皇子?”芙蕖一怔。

    萧东离抬了手,“没什么大事,你把姜汤放屋里,等她醒了我就喂她。”

    姜汤不好喝,他想着,上官靖羽必然也不肯喝。

    芙蕖点了头。

    房间内静悄悄的,床上的女子也静悄悄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又均匀。这一次惊吓,怕是会影响她一辈子吧!握住她冰凉的手,萧东离一笑,所幸无碍。

    梦里,上官靖羽看见一片黑乎乎的地方,仿佛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一回头,竟然是黑白无常。

    吓得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可是好奇怪,为何黑白无常抓的不是她,而是——

    爷?!

    爷——

    她眼睁睁看着萧东离被带走,就在他的眼前。

    他一如既往的笑着,笑着说:阿靖,来世吧!

    她疯似的追着,可是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黑暗里。她哭着喊着他的名字,哪怕跑断了双腿,他也没有回来。

    “爷!”一声惊呼,双眸骇然睁开。上官靖羽腾然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身上,唯有一件单薄的绣花肚兜。一个哆嗦,上官靖羽惊恐的缩紧了身子。

    怎么会这样?

    她的衣服呢?

    二王府?

    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二王府——萧东铭下药了?!对,萧东铭对她下药了,而后抱起了她,她把刀子架在了萧东铭的身上,想让他送自己离开二王府。

    可是后来呢?

    后来怎样?

    她下意识的圈红了眼眶,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被子外头响起了脚步声,竟是萧东离的声音,“醒了就好,来,喝碗姜汤去去寒,免得留下病根。”

    身子一震,上官靖羽掀开被角,睁着眼睛眨了眨,“爷?”

    萧东离促狭,“怎的,还想着换张面孔?”

    她这才拭去眼角的泪,端坐起来,“我还以为——”

    “放心,爷把你带回来了,这是三王府。”他笑着,手中端着姜汤。方才他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怕是要醒,就急忙去温了一遍姜汤,教她醒来便能喝几口,去去寒。所以她醒来,才会第一时间看不见他。

    嫌恶的睨一眼他手里的黄汤,泛着浓郁的生姜气息,她蹙了蹙眉,“不喝行不行,我喝热水就好。”

    “那就少喝几口。”他就知道,她会讨价还价。

    “还是喝热水吧。”她抱着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萧东离坐了下来,“那这样,我喝一口,你喝一口。”

    上官靖羽眸子微转,“好。”

    他笑着看她,眸色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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