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忘了。

    唯一没有忘记的,是那句话。

    “小哥哥,你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小姑娘抬头笑问。

    他没有吭声,只是往前走。

    没有额前金饰的额角,有着鲜明的伤痕,一张素白的脸毫无血色。他木讷的扭头看她,痴痴的笑了笑,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小姑娘无奈的摇头,“若非我与爹爹采草药见到你,爹说,你这条命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说来说去,算你命大。”

    他没说话,低着头往前走。

    及至一家农舍前头,他却顿住了脚步,神情呆滞的朝着一侧的竹林去了。竹林里静静的立着一块无字碑,那是一个人的坟墓,一个无声的世界。

    小姑娘轻叹一声,“不是爹爹不救他,而是我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多时。”

    他不说话,只是坐在坟前,蜷着身子抱紧了双膝,身子有些打颤。那种神情,好似任何人都走不进他的世界。

    他就那么坐着,偶尔回头看看无字木碑,偶尔念叨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

    “大哥哥,该吃饭了,回去吧!”小姑娘蹲下身子哄着,“快下雨了。”

    他将头埋进膝窝里,谁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