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东离不冷不热的瞟了他一眼,而后淡淡的笑着,“怎么,北昭皇帝不要你,你便来投亲?”

    “你瞧我这副模样,是被人嫌弃的吗?”风里花冷哼两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萧东离转身。

    长渊上前,“你们敢如此待客!”

    萧东离顿住脚步,瞧了一眼笑而不语的上官靖羽,勾唇邪魅轻笑,“上茶。”

    青墨颔首,“是。”

    花厅里,萧东离若无其事的与上官靖羽比肩而坐,淡然饮茶,“这东都的茶,比之北昭如何?”他放下杯盖,斜睨了风里花一眼。

    风里花环顾四周,三王府尚算宽敞明亮,不过比之自己北昭的府邸,还是差了一些。这些个雕梁画柱,竟也只是上的清漆。不似他的做派,上的都是金漆。

    见着风里花一脸嫌弃的模样,上官靖羽瞧了素言一眼,两人低低的笑着。

    “差强人意。”风里花抿一口香茗,“这茶还是去年的,不是今年的新茶吧?”

    “嘴很叼。”萧东离放下手中的杯盏,“不过呢——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够毒,分明看清楚了,也敢往火坑里跳。”

    “就外头那些个东西,也敢给我弄个火坑?”风里花轻嗤。

    长渊想着,外头怎么了,似乎没发现异样。

    “你算是看出来了,可你身边的奴才,似乎还没听明白。”萧东离淡淡的笑着。

    “不懂?”风里花扭头望着一头雾水的长渊,外头灰蒙蒙的,飘着零星的细雨。

    听得这话长渊摇头。

    “这都要下雨了,外头摆着什么摊子啊?”风里花问。

    长渊想了想,“写字摊,泥人摊还有——”说到这儿,长渊自己也愣住了,“眼见着要下雨了,还不肯挪回家去,这笔墨纸砚泡了水,不得坏了吗?”

    素言噗嗤笑出声来,“总算开悟了。”

    闻言,长渊面露窘色,到底是给风里花丢了脸。

    “说吧,你来到底是想做什么?”萧东离问。

    风里花瞧了上官靖羽一眼,“怎么不见樽儿?”

    上官靖羽起身,“樽儿睡着呢,不过这个时候,约莫该醒了。”语罢,她瞧了素言一眼,素言会意的点头离开。

    樽儿这个点,应该差不多醒了。

    素言想着赶紧去抱来让风里花瞧一瞧,看过了樽儿,风里花应该会离开。方才他可是险些伤了青墨,这样的危险人物,还是早点离开三王府为妙。

    思及此处,素言便加快了脚步。

    可是——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一路上走来,怎么的也不见半个人影?及至房门口,素言回头望着空无一人的身后。

    为何会有些不安的错觉呢?

    哪知下一刻,她刚推开门,只觉得颈后一凉,瞬时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