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见礼,还望宽宥。”

    “没什么,只不过皇兄有话交代,要我私下与你说一说。”外头,传来他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铿锵有力,一如既往带着几分笑意。

    她冷笑,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听得外头的白芷忙道,“既是二皇子有所交代,我等实在不宜在场。”说着便扯了刘玉道,“奴家告退!”

    刘玉有些犹豫,但萧东离已经开口,她也无计可施。两个女人拉扯了一番,只能领着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

    房门合上的时候,上官靖羽听见白芷训斥芙蕖的声音,连带着芙蕖都被带走了。

    下一刻,她捏紧了自己的被角,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手,不自觉的伸向枕头底下。那里,放着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刃。

    只要他敢意图不轨,她宁可同归于尽。纵然知道不是对手,纵然知道他武功极好,她也会不惜生死。

    “你……好些吗?”他就着床头凳坐下来。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会好的。”

    “哦。”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又是良久的沉默。

    她握紧短刃的刀柄,手心早已濡湿。

    “是风寒?”他问。

    “是。”她答。

    他:“哦。”依旧没有多语。

    上官靖羽没想到,最后按捺不住的,竟然是自己,“敢问三皇子殿下,二皇子有何交代?”

    “没什么要交代,只是我想与你独处罢了。”他说。

    这话刚出口,惊得上官靖羽骇然瞪大了眸子。尽管看不见,但眼中的惊愕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在说什么?

    独处?

    她至始至终都不会忘记,她与他本该在赋兴楼初遇,二人结拜为兄弟,最后被他撞破女儿身,才彼此坦诚布公。彼此执手,历经磨难才得以成亲。

    可是现在的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得如此突兀,不符身份?

    她不懂,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萧东离道,“我学得少许岐黄之术,既然你这厢病了,不若我与你探探脉?若是好得快一些,也能早日与皇兄完婚。”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放下,“多谢三皇子美意,委实不必了。”

    话音刚落,帐外突然伸来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腕脉。上官靖羽骇然惊着,短刃高高举起,瞬时朝着帷幔外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