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才,练了数日,才算得皇上皮毛。不知道这笔迹,可还像皇上自己的?”

    不可否认,上官凤确实才高八斗,连模仿皇帝的笔迹,也是模仿得惟妙惟肖。乍看一眼,连皇帝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亲笔。

    萧盛当着皇帝的面,盖上了玉玺。

    “你们!你们竟敢造反!”皇帝口吐鲜血,奄奄一息,“混账东西!”

    “父皇想让老十一继承皇位,可我哪里不好?老十一懦弱无能,如何能治理天下?论才能,我为父皇出生入死,那一次战争不是我身先士卒?可是父皇为何总是偏心老十一?我不服,这天下,理该就是我的。”萧盛冷笑,“我不过是问父皇,讨还欠我的罢了!”

    “你!”皇帝死死揪住床幔,“多行不义必自毙。”

    萧盛嗤冷,“我多行不义,父皇是看不着了。”他步步上前,最后端坐在床边。皇帝奄奄一息,却还没到濒死的地步。

    只不过——他现在不死,萧盛就出不去了。

    皇帝不死,这遗诏又如何能发挥作用呢?

    外头,皇后怒斥,“狗奴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本宫是皇后,凭你们这些东西,也敢拦着本宫。让开,本宫要去见皇上。”

    皇帝想喊,可是喊不出声。

    萧盛笑了笑,“父皇你听,母后来了。不过呢,她是来给你送行的,你安心的去吧,想必你与她鹣鲽情深,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找你的。”

    上官凤瞪大了眸子,扭头望着傅立,二人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僵冷殆尽。

    萧盛的手,缓缓捏起了被角,慢慢的挪到了皇帝的脸上。下一刻,眸色陡沉,咬牙切齿。手,死死摁住了棉被。棉被堵住了皇帝的口鼻,皇帝根本发不出声,连求救也是不能。

    见状,上官凤和傅立随即背过身去,谁都不敢多看一眼。

    此刻的萧盛就像是恶魔,面部狰狞,唇角却带着令人寒彻骨髓的笑。

    笑得让人寒毛直立,毛骨悚然。

    终于,被子底下没了声音,萧盛缓缓松了手,掀开了被子。皇帝双目圆睁,唇上染血,可谓死不瞑目。

    萧盛深吸一口气,随手合上了皇帝的双目,漫不经心道,“让母后进来。”

    语罢,顾自跪在床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儿臣,恭送父皇!”

    皇后一个踉跄,看着皇帝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沿,萧盛与傅立、上官凤,齐齐跪在地上,当下冲到床前,“皇上?皇上你醒醒!御医呢?来人,传御医!”

    上官凤抬头,“皇后娘娘请节哀,皇上——去了。”

    “不!”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黑,瞬时栽倒在地。

    萧盛站起身子,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条孝带系在身上,上官凤深吸一口气,这才走出门去,高喊了一声,“皇上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