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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歪打正着吗?
石之轩余光里瞄到了祝玉妍,他乍然想起之前宋缺对祝玉妍反唇相讥时,祝长生却下意识维护她的情景。所以说是祝长生即便并不知道他只是望舒的半身,却还是会被望舒的情绪影响到吗?
这倒不是不可能。
就在邪王推己及人时,顾青已落了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就朝着邪王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候的顾青身上高高在上的意味,已没有刚才那么浓了,他的眼眸仍是清澈的,等他走到石之轩面前时,清澈的眼眸中就倒映出了石之轩的模样。“石宗主,能劳烦你为我解惑吗?当日我——”
顾青说到这儿就有一瞬间的停顿,从表面上看,他似是分心去看了眼从刚才就不加掩饰朝这边看来的祝玉妍,只有就站在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的石之轩看透了表象,知道了他停顿的真正原因:
顾青在这一瞬间,神情有了剧烈的波动,等下一瞬间时,他澄澈中还带两分天真的眼神,就变得深沉,似叫人看不穿‘她’眼底藏有的深意。紧接着‘她’就继续接口道:“在长安城遇到你时,你提醒我说是解晖欲挑起我和傅采林间的对决,我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她’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和祝长生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可实际上呢,石之轩可没有错过‘她’眼中的讥诮。想来也是,祝长生他不懂江湖中的弯弯绕绕,可望舒‘她’从小被阴后当做弟子培养长大,且在朝堂上做出了那么多大事,心机和手段样样不缺,又如何不会懂“武林判官”解晖要这么做。
不过是输不起罢了。
石之轩眼底幽光一闪,意味深长地回道:“他若不这么做,又如何会引申出如今的事?”
顾望舒做出疑惑的表情,眼中的讥诮更多了几分。
就在不远处将他们俩的对话听进去的宁道奇,脑海中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话:“因为解晖他是梵清惠的信众啊。”
想完,宁道奇的嘴角就不自禁地抽了抽,他开始无法直视信众这个词了。
如果宁道奇非要知道的话,那信众整个词都已经不好了。
话又说回来,太乙山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而且气氛比对决还没有开始时还要难以言说,所以还是散了吧。那一帮武林人士是心潮澎湃的等着挖掘更多内-幕,然后将内-幕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出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宁道奇,在知道自己是看不到《慈航剑典》后,就继续闲云野鹤去了;梵清惠和宋缺这对“同命鸳鸯”,下了太乙山自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石之轩呢,他如今和祝玉妍仍旧是王不见王的,所以就只是深深看了已变回望舒的顾望舒一眼,就此从太乙山离开,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是要回魔门,还是回朝堂去做他的裴侍郎。
最后就只是阴后祝玉妍了,她可以说几人中最惬意的。即使如今不能对外说武林中新晋的大宗师,就是她阴癸派的嫡传弟子,可这并不妨碍祝玉妍心情愉悦啊。
相对的,阴后是疑窦丛生,只等着她家徒弟来为她解惑。
顾青还是尊师重道的,他晚间便来到了祝玉妍处,跟祝玉妍言简意赅的说起他是怎么在武道上进益那么快的。
“弟子因缘际会下得练《长生诀》,”顾望舒倒没觉得这有多幸运,因而他话锋一转就道,“弟子心中过意不去,就不曾将此事说于师父,且弟子因练不成天魔*,就只有将错就错的用祝长生的身份行走江湖。”
祝玉妍:“……”‘她’对练不成天魔*是有多耿耿于怀?
“不过师父是如何得知我便是祝长生的?”
“你和邪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师徒异口同声道,顾青眨巴下眼睛:“师父大可放心,我们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祝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