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吧就觉得少了顶梁柱似的。
说白了,顾王子才是他们家真正的一家之主。
如今一家之主回来了,龟兹国国王和琵琶公主才算是彻底安了心。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在龟兹国国王那儿用了家宴,顾青简单说了下他在中原的所作所为,多数时间都是龟兹国国王在唠叨。
国王陛下不是说这个大臣分不清轻重,连他家得了个孙子都要上奏折(琵琶公主在旁边悄声和顾青解释,是那大臣想要给他儿子谋官,说有了孙子不过是提醒他儿子已成家可以立业了);就是说御史大夫管得太宽,连旁的大臣去女市都要参一本,他们龟兹国朝臣去女市不违法的,好吗?(琵琶公主继续对她家兄长解释那两位朝臣是姻亲,御史大夫当然看不惯去外面寻花问柳的女婿)
这么几回后,龟兹国国王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了:“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琵琶公主一脸纯然,就好像刚才在眼皮底下翻白眼的不是她一样,对着他们父王道:“我在和哥哥说父王您这段时间确实是辛苦了。”
龟兹国国王迫不及待问:“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琵琶公主揣着明白当糊涂道。
龟兹国国王:“……”
他看了看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的琵琶公主,满怀希冀的看向无所不能的长子。
王子殿下施施然道:“父王勤勉是国民之福。”
然后,也没有了然后。
龟兹国国王:“……我确实辛苦啊,每天光是看奏章都要看到半夜,昨日医官还说我最近过于操劳,让我好生歇一歇呢。”龟兹国国王说着就满怀期待的看向回来的长子,就等着他开口把政务接手,让他这个老父亲松快松快呢。说来也奇了怪了,他从前怎么都不觉得处理政务那么的麻烦,那么的费神呢。
不说国王陛下上一回处理政务得追溯到何年何月,单就来说被他寄予厚望的王子殿下,他脸上如龟兹国国王所愿的露出关切之色,“父王竟是这般辛苦,那不如——”
不等王子殿下说完,国王陛下就点头如蒜捣:“好啊好啊。”
“——早朝改为每五天一次。”
龟兹国国王:“……”
说好的天下第一孝子呢?
琵琶公主强忍着笑意,她就想看看他们父王能忍到什么时候。这其实是为了龟兹国国王好,毕竟这是一个锻炼国王陛下独立自主的好机会嘛,而且国王陛下他虽说在政务上没那么精通,可“粗犷”也有它的好,比如说那肚子里弯弯绕绕的朝臣们,他们在看到国王陛下直来直去的批注时,他们得花更长时间来揣摩上意,进而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道理没错,可其中角色定位是不是颠倒了来着?
有吗?
不管怎么说龟兹国国王最终还是直接开口让王子殿下来接手政务,琵琶公主刚想计算下他们父王憋了多长时间,一转头就对上王子殿下似笑非笑的目光。
琵琶公主:“……”
她怎么忘记了从今年开始,她已开始接手大半政务了呢?也就是说不管他们父王是不是再管政务,她至少都要处理其中大半部分,所以说她也没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她一定是这段时间被她父王传染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作为“朱”的顾王子他在家宴结束后,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宫殿,不出意外的见到了不请自来的石观音。
甫一看到顾王子,石观音就喜上眉梢,眼带脉脉涟漪,柔情万丈的叫道:“殿下——”
顾王子朝她颔了颔首:“石伯母。”
石观音:“……”
这“我把你当情郎,你却当我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