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学武之人,在见到之后就绝不可能不动心。就是任我行自己,如果不是他在这之前就学了“吸星*”,他说不定都会去练这《葵花宝典》上的功夫了。
也就是说任我行很笃定东方副教主在得到他赏赐的《葵花宝典》后,肯定会引刀自宫。想到从此后被教中不少人敬佩的东方副教主,从今往后成为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任我行就不由得张嘴狂笑起来。
“哈哈!”
狂笑过后,任我行还更进一步的想了想往后的事。在他看来,东方副教主在练就了《葵花宝典》,武功更进一步后,必定会想着来找他这个教主取而代之。不过他们这令人敬佩的副教主也只有想想了,任我行得意洋洋的想到,因为他到时候会后发制人,正好借机光明正大地把他给一举铲除,到时候看教内还有谁敢对他这个教主再心生二心!
任我行志得意满极了,仿佛已看到日月神教所有教众跪在他面前高呼“任教主千秋万载”的场景。
那任教主“预想取之,必先予之”的策略,到底有没有奏效呢?
东方副教主名东方不败,他既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他在黑木崖上的居所自是独成一院,又院落宽敞,前后有三进,修建得极具匠心,便是最前面被东方不败当做书房,以及待客之所的一进院,都是绿竹与翠柏昭显辉映,颇有几分清雅。
只如今这进院落,并无仆从来去,又夜色渐深,树影幢幢,竟是莫名多了几分阴森诡谲。
书房中并没有照常点起油灯,到底仆从们今日得了东方不败吩咐,不得往书房里叨扰,可换句话说东方不败确是在书房中的。可就着不甚皎洁的月光往书房里看,不但瞧不见任何人影,更甚者连呼吸声都不曾听闻,书房中寂静的就如同没人在一般。
那此间主人到底在何处?
掩在书房下的石室内,油灯早已被点亮,散发出晕黄的光,而此间主人正盘腿坐在石床上,手中捧着一本似有些年头的书卷,正看得津津有味。
哦,原来此间主人在凿壁借光。
并不是……
不过爱不释卷倒是真,但见此间主人也就是日月神教的东方副教主,他年纪不到三十,穿着一身深青色长衫,剑眉入鬓,虽像时下男人蓄起胡子,可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总体来说是英武不凡,顾盼烨然的。如今他全心全意的翻阅着手中的书卷,双目半阖,眼角眉梢间又多了几分恬静,怎么看怎么都不太像是被外界认为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副教主,反而更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
只是一般书生可不会在手边备有长剑。
那柄长剑就在东方副教主手边,一伸手就能拿到,且看那长剑锋利异常,似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想来东方副教主从前就是用这柄长剑,来对付或是来声讨日月神教的正义之士,或是手底下不听话的教众等人的。
可以说这柄长剑曾染上过难以计数人的血,是一把独属于东方副教主的神兵利刃。
以及若是仔细看的话,就在东方副教主身前不远处的地板上,有一摊还没有干透的血迹。
就是不知道这一摊鲜血从何而来?
难不成像那也不是什么好鸟的任我行所言,东方副教主他为了练就《葵花宝典》中的绝妙武功,一狠心就挥刀自宫了?
可现场好像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当事人此刻也很安然若素,又此刻神情自若的东方副帮主他把那书卷看完,视线转到了那柄可削铁如泥的长剑上,目光中似乎带了一分跃跃欲试。
等等,这对吗?
说好的挣扎再挣扎呢?
说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呢?
还是说东方副教主被那句“欲练此功,挥刀自宫”给刺激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