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平一指在江湖上名气相当大,人称“杀人名医”,有“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之说,也就是如果想要让他救一个人的话,那就得替他另外杀一个人,而江湖中却甚少有人知道他也是日月神教中人,严格来说他是因为吃了三尸脑神丹,自己不得其解,因而只得听命于日月神教。

    但平一指确有真才实学,在医道上造诣甚高。

    顾青去找平一指倒没什么事儿,就是做给任我行派来监视他的人看的——顾青很清楚哪些人都有谁,并且对他们的反侦查技能不予置评。

    等和平一指粗浅聊了聊医道后,顾青回到黑木崖上就朝任我行那边递了话,说想去探望下任我行,不知道何时方便?

    任我行知道时机已成熟,他很快就叫人带来了他的口信,说今晚就很方便。

    顾青轻笑一声,晚上就轻车简从的去了任我行居住的院子。

    比起顾青的院落,任我行这个教主的院子就粗犷得多,不过更为富丽堂皇。只顾青进来的时候,整座院子显得特别安静,只转念一想任我行近来不想人打扰嘛,所以院子安静是很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吗?

    不一时,顾青就被仆从领到了任我行的卧房。

    任我行坐在上座,脸色看起来不是很正常,在见到顾青时,还没得说话呢就猛然咳嗽起来。

    顾青眨了眨眼睛,上前半步道:“教主你——?”

    任我行止了咳嗽,神情凝重道:“不错。”

    顾青讶然道:“教主当真得了风寒?”

    任我行:“……”

    任我行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

    “我观教主舌淡红舌苔薄白而润,又咳嗽不止,便想着教主怕是风邪入体。”顾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只任我行很清楚他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因为顾青的诊断而自乱阵脚,他就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神情凝重道:“我得的并非风寒,唉,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东方兄弟了,我这一次闭关,因是一时心急,使得内息不慎走入岔道,少不得伤了经脉。又因是不愿意叫教中人听闻后人心浮动,所以我才没有对外多说此事,可东方兄弟不是外人,又是我教副教主,我在疗伤期间你是能代理教中一应教务的不二人选,故而如今你一问,我便是如实告知给你。”

    现在轮到任我行把话说的情真意切了,只是任我行他自己在说这番话时,双手皆是放在太师椅扶手之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顾青,可以说是身心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且还是蓄势待发的,等顾青一有什么异状,他就可以不间断的出手过招。

    顾青他是没把这番话听进去,而是想了想任我行的吸星**,据说这吸星**可以吸他人内力,似乎和北冥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等任我行把话说完,顾青挑起眼尾来看了任我行一眼,冷不丁一合掌道:“教主大可不必这般踌躇。”

    说着,他就从椅子上施施然地站了起来。

    任我行已把顾青那句话理解成了“你没必要再纠结,因为你往后可不会再是教主了”,因此在顾青说完那句话站起来时,任我行也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刚要张口大喝,就听得顾青说:“教主,你为什么也跟着站起来?”

    任我行:“……”

    任我行回过神来仍旧往最坏的方向想,他认为顾青这么说是在侮辱他,而且还是毫不客气的那种。心中那叫一个窝火,脸也跟着青一片白一片,顾青对此置若罔闻,他喜上眉梢道:“教主可知道少林寺的《易筋经》?”

    任我行:“??”

    “这《易筋经》乃是达摩祖师面壁九年所著,其-中-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我方才便是想教主因修炼吸星**,导致经脉受损,须得良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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