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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天在日月神教中可算得上一个人才,他先前就敏锐地意识到东方副教主图谋教主之位的计谋, 因而在任我行把他叫过来, 对他稍加暗示时, 向问天就意识到任我行也意识到了。这对向问天来说是好事,他自是愿意护卫任我行的。
因而就有了任我行把副教主叫来时,他避在一旁房间内以防万一的事,而上官云他则是用另外的借口被叫来的。这上官云身兼白虎堂长老和光明右使的职责, 武功可以说是比向问天都不差什么的,更重要的是向问天认为上官云为人耿直,应当还没有被副教主所拉拢,其他长老和堂长老就不敢保证了。
上官云是无疑有他, 真当任我行把他叫来是有要事要商。
在任我行把副教主叫来时, 向问天则是一边负责稳住上官云,一边分心去听他们那边的动静,只等着有什么不对劲,就破门而入以助任我行拿下副教主。可正如任我行万万没想到人家副教主非但没有乘他之危, 反而是愿意为他鞠躬尽瘁。
这和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
向问天一时间都有几分迟疑,以为自己看错了副教主。
只等向问天看到上官云皱眉, 并流露出不赞同后,他才正了正色, 心里知道这一次他和教主是落了下乘——东方副教主怕是知道这次是个鸿门宴,他刚才那么说应当是做做样子, 而一旦今日之事传了出去, 教中人必定会认为他对教主是忠心无比, 进而陷教主于不义之地。
果然奸诈似鬼!
唉,这事儿闹的,明明现在的副教主是一片真心,结果却是被当成了驴肝肺,更叫人心寒的是不止向问天和任我行这么想,还另有他人也是不相信副教主竟对教主忠心耿耿——
“东方…叔叔。”
顾青施施然地从任我行卧房中出来,略走了十几步就被一女童叫住。她还不到十岁光景,生的粉雕玉琢,身上穿着件粉色衣衫,自是任我行的独女任盈盈。
顾青停下脚步来,起初看向任盈盈的目光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只很快地他就收起了漫不经心,明亮的眼睛直直地落在任盈盈身上,将她的神情细微变化尽收眼底。顾青在心中皱了皱眉,面上却是收敛起了那穿透性的视线,语气温和道:“盈盈可是担心你爹爹?不用担心,东方叔叔不日就会下山去少林寺为教主求来《易筋经》,到那时候你爹爹所受的内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任盈盈不可避免地瞪大眼睛,“任……盈盈是说东方叔叔认得少林寺中人吗?不然如何可为爹爹求来《易筋经》?”
考虑到任盈盈如今的年纪,那这句想当然的话,就可以被理解成稚言嫩语。
“我自是不认得的,再说即便我认得少林寺中人,他们也不会把《易筋经》这般重要的秘籍交给我日月神教,”顾青微微一笑道,“自是去把它抢过来啊,左右我神教从前不是没做过这等事。”
数十年前,上任日月神教十长老可是不但从华山派抢来了《葵花宝典》,还曾夜袭武当派,把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所用的真武剑,和武当镇派之宝《太极拳经》一并盗了过来。只这一任十长老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在后来和五岳剑派对阵时,被恼羞成怒的五岳剑派设毒计把十长老诱入山腹石洞中,用巨石把洞口封死,这十长老最后就硬生生被困死在石洞中。
任盈盈正欲再说什么,她的婢女就一脸慌忙的寻了过来。这么一来任盈盈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东方叔叔’离开,说来他今日里穿了件藕荷色衣衫,以任盈盈的目力再合着婢女手中拎着的灯笼,把藕荷色衣摆上绣得橘色团花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中困惑更深。
也不知道她是在疑惑她‘东方叔叔’一个大男人为何穿花衫,还是在疑惑其他的,比如说他竟然要去少林寺抢夺《易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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