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声:“阿青,阿青!不好啦,我养的鱼竟被淹死啦!”
被叫到名字的白衣青年,也就是重新开始新人生,而这一次终于用了他原本名字的顾青闻言,便把胡疯子的事情按下,朝着院落中应了一声:“就来。”
梅花草堂里,这里的主人之一,人称“妙郎中”的梅二先生听到梅大先生的呼喊,也从药房中走了出来,边走边叹道:“老大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我可真是头回听说鱼能被淹死的——”
等他走到近前一看,那几条金鱼在鱼缸里真的翻了白。
梅二先生无力道:“老大你说你对它们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把醋当水给它们换了水?”他说着还朝鱼缸里嗅了嗅,并不是醋味啊,也没有酒味,相反却有一股焦味。
梅二先生不由得往鱼缸下一瞧,果然见到一堆还带着火星的柴火,再摸摸鱼缸壁还是热的。
敢情人家金鱼不是淹死的,而是热死的吗?
梅二先生:“……”
梅大先生根本没意识到梅二先生的无语凝噎,他还振振有词地解释道:“昨天我在屋子里觉得热,就觉得它们也热,就把鱼缸给搬出去让它们在外面吹吹凉风,哪想到今早起来一看鱼缸都给冻上了。我一想既是冻上了那就该用火烤烤,哪想到它们竟是淹死了,唉。”
梅二先生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家老大有这样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对他来说,他可以分辨出任何一幅画的真伪,可以配出最厉害的毒-药和解药,但生活中最简单的道理,梅大先生却永远也弄不懂。
所以说这几个金鱼是被冻死的,死后还差点被火化了,是吗?
可怜见的。
顾青这时候走了过来,瞟了一眼就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道:“水火不容,这几条金鱼不过是被殃及了罢。”
梅二先生没好气道:“池下失火,殃及池鱼,是吧?”
梅大先生却纠正道:“老二你不要胡乱用成语,明明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梅二先生不想跟梅大先生争辩,这家里头可就他一个正常人。留梅大先生哀悼他那淹死的金鱼,梅二先生扭过头来对顾青道:“那胡不归走了?”
胡疯子,大名胡不归。
顾青点了点头。
梅二先生对江湖中人所知不少,稍微一想就想起了关于胡不归的传言,而且这也不是个正常人:“他一向疯疯癫癫的。据说他的剑法跟他的人一样,有时候惊奇绝俗,妙到巅峰;有时候却又糟的一塌糊涂,简直连看都看不得,所以百晓生作兵器谱时,才没有把他的名字列上。”
梅二先生说着看了顾青一眼,“他一向行踪不定,没想到阿青你竟和他交上了朋友。”
顾青“唔”了一声:“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话儿似乎有点不对,因为胡不归本就不是个酒鬼,他只是一个清醒的疯子,而他现在能和顾青交上朋友,不是能说明了什么吗?可惜梅二先生根本就没有来细究,他仅仅只是听到了“酒”这个字,就跟赌瘾犯了的赌徒般,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不住的搓手,而是快速吞咽着喉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朝着顾青舔着脸道:“阿青,那什么你把你酿的梅子酒埋在哪里了?为师怎么找遍了草堂都没找着。”
梅二先生,大酒鬼,为了喝上酒甚至做出过上街扮乞丐讨钱买酒的事。
顾青慢吞吞道:“你也说你找遍了草堂——”
“你没把酒埋在草堂里,而是埋到草堂外了?我就知道!”梅二先生亟不可待的打断了顾青的话,神情狂热的就要往草堂外奔。
可草堂外的地方更大啊,梅二先生跑了没几步,就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他一拍脑门,就折返回来在草堂里喊道:“梅三!梅三!”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