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喝了茶,小李探花和他的仆从喝了酒,想到他们都中了毒,不久后就将命丧于此,孙逵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就是有那么些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孙逵是想狠狠出一口恶气的,可没想到他们四个都中了毒,反而淡定从容的很,倒是反观他这个本该高高在上的下毒者被讥笑,好似成了他们眼中的跳梁小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上天就是不垂怜孙逵,在他向天敌撂狠话撂到一半时,又又又不速之客上了门!

    被天敌找上门来已经够可恶的了,还接二连三被打断,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这二十年来孙逵也忍够了,他需要做什么来证明,他还是当年威风八面的紫面二郎,尤其是孙逵气急败坏的打量过那不知名的少年,和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过后——严格来说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那就只是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既没有剑锋,也没有剑锷,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不过尔尔。

    可这少年眼中的不畏缩,却是让孙逵心中更为窝火,他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你竟也敢看不起我老人家!”

    那少年冷冷道:“说出这种话的人,往往自己就看不起自己!”

    这话就像是他从外面带来的寒风般刺骨,可也一针见血。

    让孙逵本就红中透紫的脸色,又带上了青色和白色,五颜六色的好不炫目。他当下怒吼一声,在吼声中手已握成拳,而且还摆出了朝着那少年攻去的起势,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插-入进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朝他出手。”

    孙逵本就处在心中火山爆发之际,外人说什么他怕是听不进去的,可奇怪的是在这清朗声音响起后,孙逵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外面的雪水,整个人都僵了起来,他停下出拳的动作,慢慢的看向出声的那人。

    顾心魔冲他微微一笑。

    这还不是让孙逵最惊惧的,他止不住颤抖的是就在顾心魔说完这句话后,他竟还悠悠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在明明知道孙逵下毒的情况下!

    孙逵傻了眼:“你你——”

    “我虽说是非心病不医,可在那之前我自认我还是一个大夫,而一个好的大夫他在毒-药方面总是得有所涉猎的,这茶中有没有被下毒,我自认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顾大夫慢条斯理着说完,还偏了偏头看向孙逵,“进一步来讲,你觉得我们像是中毒的模样吗?”

    孙逵不由得定睛看去,顾青且不说,原本孙逵以为在缩着肩膀哭的游龙生,他非但没哭反而是在忍俊不禁,哪里像是中毒命不久矣的模样;再看李寻欢,小李探花带着一丝浅笑,从从容容的坐在那儿,那柄让江湖中人人畏惧的小李飞刀就在他指尖;还有那虬髯大汉铁传甲,他也是端端正正坐着,丝毫没有半分惊惧……总得来说,他们四个没有一个人像是中了毒的。

    孙逵身子一震:“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说这是一动真力就立即会毙命的毒-药!”

    顾青微微叹口气:“我们今日是受人所托找到此地不假,可孙老先生有没有想过,时隔二十年杨总瓢把子仍对你们不能忘怀,这其中除了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恨外,是否还存有着其他的念想?”

    游龙生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怕他会笑场。

    好在孙逵这时已没有功夫去关注游龙生,他老人家的注意力全都在顾心魔那里,且在顾青停顿下来时,不自禁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总有劣根性,他最喜欢的永远是得不到的那个女人。”顾青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被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赞同这话,“而蔷薇夫人既能勾得紫面二郎为她隐姓埋名二十年,又如何不懂得男人的那点心思呢?”

    孙逵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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