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们觉得心有安慰的话,那就是他们投靠的任我行任大教主,他在少林寺中也是抑郁非常。

    当然了任我行功败垂成是够他郁闷的,可等他从方证大师口中得知东方不败立了个少教主,且那少教主疑似是那练就了辟邪剑法的年轻人后,他整个人的思绪不知道变得有多乱。

    东方不败当年是被任我行提拔上来的,任我行自是清楚东方不败在得到他给的《葵花宝典》前,他那七个姬妾一个下蛋的都没有。即便当时东方不败在自宫前勤奋耕耘,有了喜讯那孩子长大也不过是个幼童而已。

    可东方不败现在立了个少教主,就任我行个人来想这少教主必定是东方不败的儿子。那算这儿子是他自宫前早就有的,但看当时那个小贼人剑法已大成,不管是练了辟邪剑法也好,还是《葵花宝典》也罢,反正他总得也是要自宫的。

    东方不败舍得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自宫?

    且那小贼人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怎么都说不通啊!

    这纠结来纠结去的,让任我行还想起了《辟邪剑谱》的创始人林远图。任我行虽从梅庄出来没多久,可他也听向问天说起过《辟邪剑谱》和福威镖局的事,知道岳不群收林远图的后人林平之入华山派,是想正大光明图谋《辟邪剑谱》……如今再想来当初林远图都自宫了,又怎么来的后人?

    任我行并不认为林远图能按捺到成亲生子后,再去练那《辟邪剑谱》——学武之人一旦见到《葵花宝典》,纵然明知道习之有害,却也会陷溺其中,难以自拔,所以任我行就不再翻看宝典,自认这是最明智的上上之策。

    难道他从头到尾都错了吗?

    任我行越想越是往牛角尖中钻,越是钻牛角尖越是出不来,加上他本来就在先前和顾剑谱的比试中受了内伤,没多久竟是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何其悲哉。

    又想不通的还不止任我行。

    日月教作为所谓邪道唯一教派,它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关注,看连任我行都知道了日月教有少教主一事,自由的江湖中人必定更早知道。

    令狐冲他就是从旁门左道之人中获悉了此事,在听到少教主疑似顾剑谱后,令狐少侠以为自己听到了个笑话。

    这完全说不通啊?

    顾剑谱他是去了黑木崖,可他又不是“人”,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日月魔教的少教主?

    难不成他想把辟邪剑法传到日月魔教吗?

    令狐冲:“呃……”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令狐少侠这么想着。

    可令狐冲还是不明白顾剑谱是怎么变成了少教主的,幸运的是在他脑袋成浆糊前,他见到了从黑木崖上下来的顾剑谱。

    数日不见,顾剑谱还是穿着他那件红色闪烁着金光的衣衫,举手投足间的“我独一无二”也是一如往昔,这就更让令狐冲糊涂了,当即就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剑谱把眼睛眯起来:“你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令狐冲眼睁睁的看着顾剑谱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傲收敛了几分,但气度却变得慑人起来,看过来的目光也是高高在上的,又听得他慢条斯理道:“令狐冲你还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辟邪剑谱化形,而是东方不败的亲子。我尽我所能的搅浑你们正派的那潭水,分化你们五岳剑派,离间少林派和武当派,你看我做得是不是很成功?”顾剑谱睥睨着令狐冲,很有魔道中人的姿态。

    令狐冲:“!!!”

    最终还是顾剑谱自己忍不住得意起来,恢复成原本的模样:“我骗到你了吧?你看你都傻眼了。”说完他还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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