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雨不仅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下得越发滂沱,加上还有阵阵秋风一同刮过,让雨帘倾泻起来,不时的溅进来。

    白愁飞这时喃喃自语起来:“好大的雨。”

    王小石在旁边漫不经心的搭腔道:“雨下的好大。”

    苏梦枕凝望着下檐挂落到眼前的雨线,竟也跟着道:“真是场大雨。”

    这算什么?

    雨逢知己滂沱少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苏梦枕也说起了雨,似乎一下子就真的将三人的关系拉到了一处。白愁飞和王小石对视一眼后,又不禁一同侧头看向了不知什么来历,但绝对来历不同寻常的苏梦枕。

    尔后,白愁飞:“!!”

    王小石:“!!”

    “我差点就被打湿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红衣人这么抱怨着,而他这一语绝对惊醒了“一滩鸥鹭”。

    别说转头才看到人家存在的白愁飞和王小石,便是在不远处一面几乎要塌落的墙垣下看一只蚂蚁的茶花,在入口处探勘情况的师无愧和沃夫子,以及那好似贫苦无靠的老婆婆,他们统统都大吃一惊。

    先不说那老婆婆,便是连带王小石和白愁飞在内的五个人,他们个个都是武功绝对是江湖中一流之人,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红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从哪儿出现的。要知道这并非晴日,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而即便是晴日无风,一个人若是想突破金风细雨楼“四无”之二的防线,再让一直跟在苏梦枕身边的茶花毫无察觉,并让“梦枕红-袖第一刀”的苏梦枕都全然没有意识到地出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一定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却有人办到了。

    这能不让众人错愕不已吗?

    苏梦枕却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稍稍怔了怔,随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茶花,师无愧和沃夫子便收回了手中招式的起势,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那突如其来的红衣人一眼又一眼。

    差点就被打湿的顾红袖往破居里面走了两步,这才偏过头来用带着濡慕和无奈的语气对着苏梦枕道:“主人,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就更不应该淋雨了。”

    白愁飞和王小石面面相觑,光是这来无影的功夫,就可以让这红衣人在江湖中排到一流去,且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卖身为奴”的,偏偏他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那么理所当然。

    茶花他们也好奇着呢,他们楼主身边合适出现过这等人物了?

    苏梦枕却只道:“我在看雨。”

    顾红袖“哦”了一声,并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反而转向了茶花他们,一一和他们自然地打过招呼:“你们好啊。”

    茶花:“??”

    师无愧:“??”

    沃夫子:“??”

    师无愧是个半边脸黝黑,半边脸白嫩的大汉,手中还带着一把龙行大刀,而沃夫子则是像个账房先生,虽然他实际上和茶花一样是苏梦枕的贴身护卫。作为和杨无邪一样,能进入苏梦枕那座七层石塔的心腹,他们同样不清楚顾红袖的身份。

    不过转念想想这也不是很奇怪,他们虽然是心腹,但并不代表他们知道楼中的所有事,说不得眼前这位红衣人是他们楼主另外安排在外的人马,只如今他们深入到六分半堂的重地来,他们楼主才破例把人叫了过来——他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此事雨仍旧下个不停,那躲在墙角的老婆婆全身格格地打起了颤,披在身上的破毡也不住地簸抖着。

    不过这废墟中没有人分出多余的注意力给她,顾红袖的出现仿佛将所有的视线都引了过去。不仅仅是他那神出鬼没般的出场方式,还有他身上那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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