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力乱神呢?
苏梦枕和杨无邪在神侯府呆了大半个时辰,才从神侯府告辞,转而回金风细雨楼。
等看到金风细雨楼的四色楼楼尖时,一路上都在欲言又止的杨无邪忍不住问:“公子,你觉得浪翻云所言有几成真?”‘浪翻云’的来历乍看是荒诞不假,可顾红袖乃红袖刀化形,和前者比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更荒诞。
苏梦枕想苦笑,最终却没有笑出来,沉默半晌道:“五成。”
说起来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势如水火,但从明面上局势是对金风细雨楼更有利的,只苏梦枕却比六分半堂更急于让两大势力之争尘埃落定。个中缘由很多,最根本的是苏梦枕的身体等不及慢慢来,还有苏梦枕希望在统合开封府的民间势力后,能借此影响当权者对金是主和还是主战的态度。
金风细雨楼是主战派,誓在保家卫国,可后来发展若当真如‘浪翻云’所言,那多少还是让苏梦枕有几分心灰意冷。
这份心灰意冷很快就消失不见,在苏梦枕从马车上下来时,他仍旧是金风细雨楼屹立不倒的楼主。在回那座七层石塔,也就是“象牙塔”前,苏梦枕额外吩咐杨无邪道:“查一查小白。”
杨无邪立刻会意。
在退往白楼前,杨无邪还想起红袖刀化成‘浪翻云’从神侯府辞别一事,至今金风细雨楼的暗线还没有传回消息,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吗?
只能说顾红袖他早回来了,等苏梦枕来到第七层时,迎面就看到了顾红袖。
苏梦枕没说话,而是仔细辨认起顾红袖的神态来。
顾红袖看到他,立刻就不满地嚷嚷道:“主人,你为什么要把我单独留在大雨里?那阵雨下得好大的。”他现在既不是虚情假意,也不是渊渟岳峙,更不是后来有名有姓时的苦大情深,而是变回了作为顾红袖时的明净透彻。
苏梦枕:“……”
所以是雨下大了,让他恢复神智的吗?
反应过来后苏梦枕走了过来,目若冷电般落在了顾红袖脸上:“在被雨淋前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顾红袖忽而高兴起来:“主人,我渡过雷劫了!”
苏梦枕:“……?”
顾红袖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像我和关七这样化形的,是要在化形时遭遇雷劫的,只有渡过雷劫才算是得到天地承认,没想到我的竟还挪后了一天。”
苏梦枕有点错愕,他原本以为雷击是受关七和顾红袖刀剑相向的气机牵引而来,再有红袖刀这是不记得他被雷击后的事了吗?苏梦枕抿了抿嘴角,顾红袖却凑了上来:“主人,你难道不该为我渡过雷劫感到高兴吗?难道我先前指责不应的主人之事,让你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吗?那我岂不是不能去把不应偷,不,我是说解救出来了?”
苏梦枕不禁挑眉。
顾红袖假模假样的叹道:“他本佳刀,奈何为贼?”
苏梦枕:“……”
说起来不应刀确实是一柄佳刀,不然也不会和红袖刀,血河剑和挽留剑齐名。不应刀看上去没甚颜色,黯淡无光,但等不应刀被雷损拔-出-来时,看在不同人眼中却有不同的颜色,有的如亮烈的黑光,有的如青电,有的如赭血,有的竟是五彩光华,这就是不应刀的神奇之处,正如外人常常称呼它为不应魔刀。
这样一柄魔刀,顾红袖当然对它感兴趣了。
苏梦枕虽不赞同雷损当时乘人之危的举动,但现在情况多变,他需要调整原有的计划,不认为现下是和雷损起冲突的好时机,当下便不动声色道:“它既是雷损的刀,去留本该由雷损决定。说来你不是在它和关七之间,选择偏向于关七吗?”
顾红袖被转移了注意力,“主人知道小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