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给他使眼色,就把段誉拖住了。

    待那边保定帝见逍遥公子气度和见识皆不俗,又想他在江湖上名声尚好,便对段誉被收为徒弟,就没有那般抵触了——若有这样一位师父,让自家侄子跟着受益,增长见识,便也无妨。

    但这是什么门派,门派门规又如何,还是得好好了解了解的。想到这儿,保定帝就不由得想到据他先前得知的,这灵鹫宫的宫主乃是天山童姥,江湖上关于她的传言甚少,而他们从那神农教中人口中得知的,天山童姥并非善类,又现如今他们不见天山童姥,反而是见到了逍遥公子,难不成他们两人是同一个门派的?

    顾青见保定帝欲言又止,便道:“陛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保定帝并非扭捏之人,当即便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没错,天山童姥便是我大师姐。”顾青稍微一沉吟反问道,“不知陛下又是如何得知段誉被带到灵鹫宫的?”

    保定帝就言简意赅的把过程说了,这其中还涉及到一桩有那么些羞于启齿的事情。本来保定帝是要隐去不说的,可那逍遥公子却甚是敏锐,觉察到他有所隐瞒,再加上逍遥公子不像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保定帝就只有全盘托出。

    原来,在他们漫无目的在无量山上寻段誉时,遇到了神农教的教众,向他们打听时,他们嘴上推说着不知情,但言辞闪烁,而保定帝又寻子侄心切,便不得已逼问起来。

    那神农教的教众便说了灵鹫宫,又提及了灵鹫宫的宫主天山童姥。这原本是没什么,因着朱丹臣远远看到段誉是被一武功高强的男子带走的,那天山童姥既然自称‘姥’,便该当是位女子。

    可不妨那神农教的弟子冷不丁道:“段世子想来相貌俊美?”

    保定帝迟疑下便点头。

    神农教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后,一弟子神秘兮兮道:“我们还是听说的,那灵鹫宫原本只有女弟子,可就在这两三年间,好似有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常常出入灵鹫宫。旁人道大抵是童姥要拿俊美的年轻男子练功,来压制内心暴戾,说来这几年童姥下山次数竟真少了。”

    另一弟子便道:“说不得便是有灵鹫宫的属从,擒走段世子献去给童姥呢。”

    练功什么的,真是练功倒也罢了,可就怕此练功非彼练功。如此一来,也难怪保定帝之前见着段誉时,将他看个仔细,生怕他被“糟蹋”了。

    当然了,现在看来是误会一场,再有那天山童姥是逍遥公子的大师姐,这般的诽谤之语,生性醇厚的保定帝说完后也是过意不去。

    哪想到逍遥公子分毫不在意,反而是说:“若他们知晓我大师姐和我小师姐是伴侣,便就不会有什么暧昧的想法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常常出入灵鹫宫的俊美男子便是指的我。”

    保定帝:“……??”

    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大,饶是见多识广的保定帝一时间也是瞠目结舌的。

    这时候又听逍遥公子呢喃道:“嗯,近来我师兄也来了。”

    保定帝心中不由得掀起惊涛骇浪,脸上不自觉也带出几分来,逍遥公子见了就宽慰他道:“这并没什么,我们门派素来不拘小节的。”

    这不是不拘小节吧?

    保定帝心中惶恐的很,又想到他那个四处和女子留情的皇弟,再想想到现在还没有个世子妃,但想入得这样门派的侄子,保定帝当下便决定这个门派还是不入的好,所以他就强颜欢笑的跟逍遥公子说想再去看看段誉,叫他写封平安信什么的。

    逍遥公子欣然应允。

    保定帝近乎落荒而逃,出了门和他的家臣们对视一眼:世子绑也得绑走!

    家臣们狠狠点头:收到!

    听了壁角的巫行云在他们离开后跳了出来,看穿了小师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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