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椅子上,冷汗顺着他本就蜡黄色的脸上淋漓而下。‘怎么会这样?那个贱人早就该死绝了才是!’

    众人:“??”

    公孙绿萼看了一眼顾情花,见并非自己认识的人,心中虽疑惑他是何时又如何入得绝情谷,但现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快步上前,对着公孙止关怀道:“爹爹,你没事吧?”

    公孙止心中惊惧交加,对公孙绿萼的关怀根本就不受用,在要对公孙绿萼呵斥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裘千尺那个贱人失踪时,公孙绿萼已经六岁了,不可能不记得裘千尺的相貌。再看这眼前的‘裘千尺’,也不过是双十年华,再如何也和裘千尺对不上号。

    不不,先前自己还在她脸上看到了柔儿和柳姑娘的面容,难道是自己一时看花了眼?

    公孙止再看一眼顾情花,发现他看到的仍是年轻时的裘千尺。

    公孙止:“……!”

    公孙绿萼咬了咬唇:“爹爹?”

    樊一翁也上前叫道:“师父?”

    公孙止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他连忙避开顾情花,只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我只是想起被周伯通盗走的谷中至宝,一时心急罢了,无碍事的。”

    这话儿没谁信。

    杨过偏头看了眼顾情花,他仍看到小龙女的侧脸,再想到公孙绿萼先前说的她娘早已去世,觉得他好像有点明白公孙止为何这么失态了。

    一向耿直的马光佐也嚷嚷道:“我看谷主不像是心急,这反而像是活见了鬼!”瞧刚才把他给吓的,就差屁滚尿流了吧。

    杨过:“……”

    公孙止:“……”

    金轮法王等四人倒也知道来者是客,并不像马光佐那样快人快语,不过他们也没有出声为马光佐打圆场就是了。一来他们本就面和心不合,再者说了他们几人便是在蒙古王爷那儿,都是受到礼遇的,不曾想这么一个小谷主竟也有那么大的架子。更有金轮法王倒是想知道公孙止为何见了顾情花就变色,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公孙止也权当没听到马光佐的直言,他也更想知道顾情花是什么人,和裘千尺那贱人有没有关联?于是他略整了整衣袖,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朝着金轮法王等人拱手道:“众位到我绝情谷来,实在令我不胜荣幸,敢问诸位大号?”

    金轮法王率先说了。

    公孙止话都说到这份上,其余人不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便一一报上名来。等杨过说完后,公孙止装作不甚在意地看向顾情花的脸,心中一阵如火烧的焦躁,嘴上还客气道:“这位姑娘是?”

    杨过:“……”

    金轮法王:“……”

    公孙绿萼:“……”

    马光佐奇道:“怎么周伯通脑子不灵光,谷主的眼睛也不灵光吗?不然怎会把男的错认成姑娘?”他说着又看了顾情花一眼,撇撇嘴道:“他长得确实是挺俊的。”

    公孙止:“!!”

    顾情花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就让公孙止怀疑起了人生。不过顾情花分毫不介意公孙止把他看成了姑娘,毕竟看他的人,若是心中有爱恨情仇,那定然会把他看成最能勾起他心中爱恨的人,在这一点上公孙止明显是三心二意的啊,他来回变换都变换了三回。这可不好啊,顾情花挑高了眉,似笑非笑道:“不知谷主把我认成了哪位姑娘?”

    公孙止扶着椅帮的手都要攥住青筋了,盖因顾情花这样不温和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当年被裘千尺动辄辱骂的岁月。只是顾情花的声音明显是属于男子的,公孙止不期然想到了裘千尺还有两个兄长,裘千仞和裘千丈,其中裘千仞的铁掌非同一般,难不成这人是裘千仞的儿子?这次来绝情谷是查到了他姑姑的死因有问题?

    公孙止心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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