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抢先道:“姑姑,别求他,他根本就没有解药!能医治情花之毒的绝情丹,就只剩下一枚,现下已被老顽童偷走了。”

    公孙止:“!!”

    公孙止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看向公孙绿萼:“小贱人,是不是你和他说的?”

    公孙绿萼身形颤抖,几乎站不住。公孙止一直以来都对她很严厉,这些年来也总是尽量避开她,不和她见面,从前公孙绿萼还以为公孙止是怕见到她,想到去世的母亲,可现在亲耳听到公孙止说起当年的事,还这么称呼她,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更让公孙绿萼伤心欲绝的事还在后面,公孙止在大骂过后,双掌翻起,手掌心隐隐带着一股黑气,就那么欲朝着公孙绿萼拍去,看得出来是要置公孙绿萼于死地。

    “小心!”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孙止却突然变了方向,身子前纵猛然变招,那一掌硬是转而对向了站在公孙止不远处的顾情花。

    说来常人出拳发掌,总是以臂使手,手臂回缩,拳掌便跟着打出,他这一招却是以身发掌,手掌不动,竟以身子前纵之劲击向敌人。本来全身之力虽大于一臂,然而以之发招,究嫌过于迟缓,公孙止这一掌却是威猛迅捷,兼而有之。

    更有众人都以为他要攻向公孙绿萼,而顾情花他从刚才开始就皱起了眉,似是不懂公孙止明明对裘千尺爱恨入骨,可为何又要对另一个女子海誓山盟,因而没插嘴说什么不说,还明显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众人都意料不及,杨过要再喊“小心”都不及喊,公孙止那一掌就已打在了顾情花胸口要害。

    杨过虽是今日才认识了顾情花,但他觉得顾情花人虽是神秘,人却并不坏,不想他就此毙命,便忍着疼痛,想要上前拦住公孙止的下一招。可没想到公孙止那一掌打下去后,顾情花安然的站在原地,反倒是公孙止倒退了好几步,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像是没想到自己明明打中了对方,却怎么是他被反震。

    下一刻,公孙止却觉得手掌上有数十只黄蜂蛰咬般,又似是被数十个情花刺刺中。公孙止当年就被裘千尺推进过情花丛中,尝过被数不清的情花刺刺中的滋味,当下倒不至于认为他是被情花刺刺中,但手掌的疼痛做不了假,他当下脸色大变,朝着顾情花嘶吼道:“你身上穿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已经猛跃入到厅中,要打死公孙止这个龟孙的周伯通也傻了眼,他自认为悄悄的看向顾情花的胸口,却是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了,他抓了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啊!你是不是得了黄老邪的软猬甲?我记得他家有这么一件刀剑不入的衣裳,可你怎么能和黄老邪有关系呢?”

    众人:“??”

    说来这一连番的变故,本就让众人反应不及。先是要感慨虎毒还不食子呢,公孙止却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再是公孙止半路变招,攻向了不是什么来历的顾情花,他们还当顾情花并不会武功,以为他要遭了毒手;哪想到人家毫发无伤,反而是公孙止遭了反噬;紧接着周伯通就跳出来,把“东邪”黄药师扯了进来——哪怕如今名声最盛的大侠是郭靖,而当年的五绝并不怎么在江湖上露面,可那毕竟是天下公认的武学宗师,他们的事迹仍在武林中流传,这点从在场的没有一个不知道黄药师是谁,就能看得出来。

    总而言之呢,这人又怎么和东邪扯上关系了?

    顾情花看了周伯通一眼。

    周伯通立马就避如蛇蝎的撇开头,对着公孙止嚷嚷道:“软猬甲上有毒,你就快要死了,活该啊活该!”

    公孙止:“!!”

    却是顾情花否认了周伯通的话,“和软猬甲没关系,不过你现在确实中了毒,中了情花之毒。”

    公孙止那一掌确实没实实在在的打中他,可作为一棵情花树,顾情花浑身都是看不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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