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芙、是你!”
武敦儒对顾情花的观感很复杂,硬邦邦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郭夫人说你们来城外相约决斗,就让我来看看,我觉得她是想让我劝你们不要因为一个女子,就罔顾个人性命和兄弟情谊,更有觉得你们俩竟在这战火连绵时,还这么任性胡闹,实在是有负他们平时对你们的谆谆教导,不过——”顾情花话锋一转道,“我却认为你们只是爱情至上,在我看来却是最值得称道的。再者说了,哪怕用你们俗世的言论来讲,你们也是有理的,毕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嘛。”
说完顾情花就一抚掌,鼓舞他们道:“所以快来决斗快来决斗,我已经等不及看你们为爱血流成河了。”
武敦儒:“……”
武修文:“……”
哪怕顾情花神情真挚,完全没有任何反讽的意向,他们兄弟俩的感觉还是很复杂。他们兄弟俩还是知道他们俩这对决是不对的,可他们年少轻狂哪里管那么多,只有人支持他们,还鼓励了他们,就让他们觉得百感交集了,尤其是在他们眼中,顾情花还顶着郭芙的面容。
见他们还没有动作,顾情花就不解道:“怎么了吗?”
武敦儒和武修文对视一眼,心想:‘反正他们总是要决出个高下的,还管什么有的没的作甚!’
当下兄弟俩就犹疑了下,都举起手中的长剑来。
顾情花好整以暇道:“这才对嘛。”
独孤雕歪着脑袋看了看顾情花,又看了看武家兄弟,它似乎还不能够理解这么深奥难解的问题。更难解的问题即刻来了,顾情花他就那么好好的站着,等武敦儒和武修文为爱痴狂,却有人从背后一掌打过来,嘴里还吼道:“兀那小人,吃我一掌!”
武敦儒不禁叫道:“爹!”
原来带着凛凛拳风打向顾情花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不远处痛哭的武三通。他在悲号中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心中好奇,便止住了哭声,前来探个究竟,便听到顾情花不说劝阻武敦儒和武修文,反而是推波助澜,好瞧瞧热闹,当下便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背对着他的顾情花身上,口中喝骂着,脚下便踏步上前,举起右掌,便要教训这大亏友道的家伙。
独孤雕冲顾情花长鸣一声,却没有像先前李莫愁攻来时出…翅,到底那时它距李莫愁较近,以为李莫愁是朝着它而来的,它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能应敌,自然也觉得现在顾情花不需要它帮忙。
顾情花会意,在武三通一掌落实前,体讯飞凫般往左走了两步,手中也多了一根还带着绿叶的枝桠,整个人也变成正对着武三通。
只是顾青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式,还没有使出来,看清楚他脸的武三通整个人都傻了,任凭他那一掌落空不说,还近乎惊慌失措的喊道:“沅君!”
整个人也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沅君,是你吗?”
顾情花收回了枝桠:“原来你喜欢的人叫沅君呀?”
独孤雕:“咕咕?”
武敦儒:“?!”
武修文:“?!”
武三通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没听出来顾情花的声音并非何沅君的,也忘记了他刚才就是冲着顾情花这个不义的小子来的,反而是直愣愣地盯着顾情花看,老脸上有泪痕斑斑:“沅君,这些年你还好吗?”
顾情花还没回答,不远处的丛林中就传出李莫愁的笑声:“武三通,你那义女何沅君早十年就死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顿了顿她又嘲道:“竟不想当年你去阻碍那负心薄幸之人的婚礼,不是因为什么父女之情,反倒是对自己的义女生了不伦之恋。”
武三通乍然再听到何沅君之死,更是浑浑噩噩,竟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杀妻仇人李莫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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