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良善,就轻声细语的把糖人送于了那群小乞丐,才依依不舍你推我我推你的离开。

    祸水啊祸水,笑到肚子疼的陆小凤假惺惺的感叹着,不过他在离开酒楼时,还另外叫掌柜的给他打包了一包馒头还有几斤酱牛肉,拎着打算去找那群小乞丐。若他没记错的话,这群小乞丐该是丐帮的,陆小凤以前还朝他们打听过消息。

    没想到在小巷子里又遇到了那个年轻公子,他这会儿板起脸来,又开始像个西门吹雪了。

    “你们答应我的,我给你们买糖人吃,你们就帮我打听一个人,我师父说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们怎么能反悔?”

    嗯……这一说话就立马不像了,如果不看人光听这话音,陆小凤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还是个垂髫小儿,听都还把长辈搬出来了。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觉得吧这个西门吹雪该当是涉世未深,说不定这次是头次闯荡江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耿直纯良,连这群小乞丐里最小的都比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多。

    瞧吧:

    “你也说是你买糖人给我们了,可这些糖人是我们自己讨来的!”

    “没错没错!”

    说着这群小乞丐就嘻嘻笑着,从巷子里面跑出来,刚抬头就跟陆小凤打了个照面,陆小凤叫他们停下来乖乖站好。这群小乞丐他们可都认识“四条眉毛”,不敢跟他闹,而且他手里拎着的那包酱牛肉是真香啊,就是不知道陆小凤叫他们做什么。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陆小凤大摇大摆的进了小巷子,跟那个冤大头说:“这位兄台,我看你这是被他们骗了,他们就是专门宰像你这样的肥羊的。”

    小乞丐们撇嘴,想来就知道那冤大头会跳脚咒骂,可没想到那冤大头却说:“你不能这么说他们,在他们指出来后,我意识到是我在投机取巧,是我的不对。”

    “哼哼。”

    “这呆子说要找什么人?”

    “就随便帮他找找好了。”

    陆小凤耳聪目明的很,听得他们这么嘀咕,捋了捋两撇微微翘起的小胡子,这样才对嘛。只不过等他再回过头来看那年轻公子时,对方正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他,这会儿又像个西门吹雪了。

    陆小凤捋胡子的手僵住:“怎么了吗?”

    那年轻公子郑重其事道:“我知道兄台是一片好意,但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陆小凤:“……”要不要这么耿直啊?不过陆小凤觉得他耿直的还挺可爱的,这么着的他爱交朋友的毛病又犯了,没几句话间就扭转了对方对他“是个听人家墙角,背后中伤人家,但总体还是个好人”的评价,换成了“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好人”。

    还别说,对方挺好骗的。

    咳,是挺好哄的。

    然后,“我叫陆小凤,兄台该怎么称呼啊?”

    “陆小凤?‘四条眉毛’陆小凤吗?”那年轻公子在得到肯定答案后,明亮的眼睛里仿佛带着无数星光,亮晶晶的不说,他还用带着几分崇拜的语气说,“陆小凤是个大大的好人!”

    “我名祝长生。”那年轻公子自我介绍道。

    且莫空山听雨去,有人花底祝长生。

    “……他果然是第一次下山,还和仆人走散了,不过后来那群小乞儿帮他把人找着了。”陆小凤说这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在他的挚友花满楼的百花楼里,还滔滔不绝的把他遇到祝长生的事讲给了花满楼听。

    花满楼坐在窗前,此时正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轻柔。风中带来美妙的花香,还有手边香茗的醇香,而又听着他那总是元气满满的朋友讲着一个让人觉得内心柔软的故事,这一切都让花满楼心生欢喜,他笑着说:“听你这么说,他当是个有赤子之心,璞玉之质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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