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言欢,只看现在的情况,我就不耽误金捕头为皇上办差了,不若就以茶代酒,祝金捕头早日破案。”
他说着一旁桌案上白瓷青花的茶杯,就如箭矢般飞向坐在首位上的金九龄。
金九龄暗自心惊,手上功夫却不慢,用他随手携带的一柄拆扇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杯茶,在这过程中茶杯中的茶水没有一杯被溅出来。
汪直微微挑了挑眉梢,只道了声“告辞”,就带着他身后的六位颗管事扬长而去。
六扇门的其他捕头们都看的目瞪口呆,等人走远了鲁肃华讷讷道:“东厂这是来耀武扬威的吗?”
金九龄把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心道这汪直来六扇门耀武扬威有,但他说的那番话却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听起来皇上他老人家更可能是不想姑息这以武犯禁的江湖人,还有再思量起来,恐怕还有如果六扇门这次没在红鞋子上办的让皇上他老人家满意了,那六扇门就等着被东厂辖管吧!
金九龄可不想屈居于人下,当即本就转得不慢的脑筋飞快的转动起来,沉吟片刻后招来鲁肃华,吩咐了他几句,末了还道:“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待到汪直回到紫禁城,刚梳洗过正准备去觐见皇上,下面就有消息传来说六扇门将公孙大娘做过的恶事宣扬出去,那曾经被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毒害的无辜百姓亲朋听闻后,都纷纷赶到六扇门想亲眼见见,亲口唾弃这杀人凶手,沸沸扬扬得很。
汪直轻哼一声:“这金九龄倒也不笨。”
“督主,只您为何提点他?”说到底他们东厂如今和以前智能有所偏差,百官那边有监察,可皇上还侧重于江湖事,无疑同样管着江湖事的六扇门就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汪直并没有回答属下的疑问,他还赶着去文华殿,待在文华殿里见着了着明黄色龙袍的天子,汪直叩见时在心里想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么一来江湖人士和六扇门的矛盾会被激化,如此东厂才会有可乘之机,更重要的是这合了皇上的意。
不得不说,汪督主确是善于揣测上意:对公孙大娘和其领导下的红鞋子,顾青作为皇上是不愿意姑息的,这和她们是不是江湖人并无关系,再是江湖人又如何,那也是他的子民,以及被害的百姓同样是他的子民。
不过,汪督主心中那另外的如玉算盘,可没打准。
虽说经过红鞋子被六扇门连根拔起之事,虽知道红鞋子罪有应得,而且公孙大娘被斩首时百姓们的群情激愤,也让他们心有戚戚然,只是到底是江湖人以武犯禁,却通常不会得到衙门严惩惯了,对六扇门这次竟毫不留情错愕不已的同时,就不由得和六扇门的关系冷却下来,而且正如金九龄想的,还真是有红鞋子组织成员的裙下之臣,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像蚂蚱般的四处蹦跶。
也就是说也如汪直想的,六扇门和江湖人士的矛盾被激化。
汪直的想法是东厂“趁虚而入”杀鸡儆猴,在江湖中快速树立东厂的威严,只万事俱备,就欠皇上他老人家的东风了,可皇上他老人家就是不吹这东风。
你说江湖人士以武犯禁,频频滋事?
“朕看他们就是闲的,平日里不事生产就容易滋生事端,既如此就让他们忙起来。”
年轻的天子坐在御案后这么说道。
他本就只是弱冠之年,面容里还带着一丝丝青涩之气,但殊不知他却是登基已三年,运筹帷幄,指点江山,有着常人所不及的雍容气度,此时说出这样乍一听还带着点嗔怨的话来,可汪直却不敢也不会把它当做普普通通不满的话,心想皇上怕是已经有了定论。
果不其然,天子下一刻就召他近前来。
汪直恭谨的上前,余光里看到御案上摆了张本朝还有邻近国的地图,不过照着那卷轴上剩下的部分,恐怕这地图不仅仅只有本朝和邻近属国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