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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摘星这么联想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沉寂了好半晌后偷王之王才对老实和尚说:“和尚,我以后再也没办法直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了,都是你的错!”

    老实和尚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门,对这样的指责一头雾水。

    司空摘星已撇过了头,他现在连老实和尚的光脑袋都没眼看。

    此时天上明月确实已西沉,夜也有些凉。

    汪直已送了茶进去又出来,面对南书房外众人的各色眼神,他却权当没看到,只敛眉束手站于一旁,等着南书房中天子的再次吩咐。

    再有即便汪直不在意天威,想和这群江湖人透露什么,可他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在他进去奉茶时,无论是天子还是陆小凤他们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南书房中的气氛着实称不上轻松写意。

    南书房中,气氛确实不惬意。

    天子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青花瓷杯上,似在摩挲瓷杯上的纹路,而陆小凤也没有要端起茶杯,来喝口茶的意思。

    陆小凤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他们要谈的就是关于祝长生的,这件事他们总是要说个清清楚楚的。

    “其实朕总觉得你也是朕的朋友……”天子这时候开口说道。

    陆小凤猛地抬头看向他,他这时候分不太清楚天子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到如今还把自己当成朋友吗?还是说祝长生和当今天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陆小凤嘴里直发苦,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有等着天子继续往下说。

    天子把手拢在身前,龙袍上的正龙栩栩如生,象征不可谓不尊贵:“父皇深感夺嫡之苦,登基后便立誓不让同室操戈的景象再重演,于是初年后宫中只有中宫娘娘,也就是朕的母后。父皇一心只盼嫡长子,不多久朕的母后确也有妊,父皇大喜过望,可事上哪有十全十美之法,数月后太医诊出母后怀的是双胎。”

    陆小凤凝视着天子,他不是没想过祝长生可能确有其人,但只不过并不能出现在人前,比方说是当今天子的双胞胎兄弟,不然这没办法解释为何他们两个人只有长相一样,性格却截然相反。

    可如今听天子真这么说起时,陆小凤的心脏却砰砰砰的跳得很快,他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原因无他,天子他的神情太过于平静了。

    “本朝皇室从没有过双胎,且太医当时并无法确定母后怀的是双胎性别如何,若是同为帝姬或是龙凤胎便还好说,可若是同为皇子的话,那更非父皇愿意看到的场景。父皇当时左右为难,到底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子嗣。”

    陆小凤虽知道最终答案,大行皇帝必然是保下了先皇后那一胎,不然就没有当今的天子,可听天子这么平淡的讲述着,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天子半垂着眼帘,眉目间看起来全是淡然,他继续往下说:“就在父皇踌躇间,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被诊断怀了双胎的母后,再又一次由太医请诊时,太医却是只诊断出了一个胎动。”

    天子说着看向陆小凤,眼中有了奇异的光彩,“母后十月分娩后确实只诞下一个胎儿,也就是朕,先前的双胎一说也就被定义成了那批太医的误诊。”

    陆小凤只觉得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浑身都开始发寒。

    天子又转回头,目光悠远也不知是在看什么,缓缓又道:“父皇是这么认为的,然而朕的母后却是在生下朕后,整日整日的哀恸,不过数月便抑郁而终。”

    “而朕在三岁时便被立为太子,十七岁登基为新君,这一过程相比于先朝时的跌宕起伏,确实可称得上平顺至极,可朕却在想或许父皇不希冀发生的同室操戈,早在最开始时就发生过了。”

    天子说着还笑了笑,可陆小凤怎么都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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