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嚷嚷声:“庞施主也听到了谢施主的话,贫僧并非什么采花贼!”
顾青饶有兴致的问:“那觉悟师父想怎么解释你在半夜穿着夜行衣,还朝本官房中吹迷烟的行为呢?”
觉悟转眼就想好了借口:“贫僧是被庞施主你逼迫的,你是想尽早抓到采花贼,好得这功绩,遂诬蔑于贫僧。”
“这么说好像行得通,”顾青似模似样的说,“那觉悟师父不妨再说说,本官怎么就在潭拓寺那般多僧人中,独独选中了觉悟师父你来诬蔑呢?”
觉悟到这时候仍旧死咬着他是无辜的这点不松口:“你这是承认你诬蔑贫僧?”
顾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脸的恍然大悟:“啊,本官想到了,本官之所以会独独选中你,是因为你放在你那木鱼中的东西。若本官没猜错的话,那里面是你从被你奸污的良家女子闺房中,顺手牵羊拿过来的‘战利品’。”
说完后,顾青居高临下的看着又开始冷汗淋漓的觉悟,慢吞吞地又道:“本官没有告诉过你吗?狮虎营对金刀寨二寨主的通缉令,至今还没有从各州府中撤掉,希望觉悟师父能对着通缉令,还能像刚才那般随机应变。”
这来来回回的,听得常州知府云里雾里的,怎么和狮虎营还牵扯上了关系?
而在屋顶上只闻其声的展昭也很迷茫,到底是有几个采花贼?
“少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两个采花贼的?”
庞谢问这话的时候,他和他家没有再穿女装,而是穿着一身湛蓝色锦衣的少爷,正在从常州府回汴梁城。他虽然自小就跟在他家少爷身边,可再耳濡目染该用到脑子的时候仍旧不够用。像这次他都没想到是有两个采花贼,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个和尚,更不用说仅仅凭借着见过几面,就还揪出那和尚通缉犯的身份。
顾青懒洋洋地回答:“看案宗的时候,一个偏好于小门小户,一个偏好于高门大户。”
庞谢是没资格看案宗的,而且因为涉及到姑娘家的名节问题,案宗能少一个人看到就少一个人看到。于是庞谢似懂非懂的点头,又追问起来:“那少爷又是怎么知道其中一个采花贼,是糕点铺子的伙计呢?难道是因为少爷在那些被祸害的姑娘家里,闻到了什么糕点的味道?还是说少爷你在他们家里找到了犯人的鞋印?”
顾青偏过头去看他。
庞谢立马讨好道:“少爷以前不就是这么破过案吗,嘿嘿。”
顾青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随口问道:“老爷信上写了什么?”
“老爷让少爷你早点回——”说到一半庞谢就紧急停住,为此差点咬到舌头,哭丧着脸问:“少爷你怎么知道老爷来了信?啊!少爷你不用解释,小的就知道根本瞒不住,是老爷不让小的告诉你的。其实信上也没写什么,就是让少爷你早点回家,老爷这不是担心少爷你嘛。”
顾青微微挑眉,他爹担心他有,只恐怕还有其他的事。顾青想了想朝堂上近来会有的事,片刻后就有了底,等两日后回到了汴梁,进了太师府,在正堂见着了庞太师,没等庞太师开口,顾青就问道:“官家指了谁做开封府尹?”
庞太师张了张嘴又闭上,顿了顿才有点郁闷道:“包拯。”
顾青反应平平。
庞太师见儿子没给他捧场,当即就更郁闷了:“你说官家是怎么想的?张乾怎么就做不了开封府尹了?非要调用个黑炭来当开封府尹。”
得,庞太师连外号都给人家起好了。
可真说起来庞太师从前和包拯也没多大的仇和怨,他更多的是不满官家把开封府尹这么个官职,给了不是他一力推荐的张乾。
再说白点,张乾是庞太师一系的,官家不可能不知道,可官家既然知道却没有让张乾当开封府尹,分明就是间接下庞太师的面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