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白五爷就由不得不多想:
脱了那层皮毛的“御猫”,不就相当于人形时没穿衣服吗?
先不说这多不成体统,单就是让他去给对方把衣服穿上这种事,“我拒绝。”
顾青表示了不理解:“只是穿个皮而已,若懋叔是因为联想到人形觉得不自在,那刚才他把皮脱下时,懋叔不也是看光光了吗?”
白玉堂:“……”
猫陛下这会儿正吭哧吭哧把它的皮往回穿呢,慢一拍地听明白了顾青和白玉堂的对话,喵喵了两声道:“虽然白老鼠人形怪好看的,可朕是狸猫,我们是没有可能的,白老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玉堂不怒反笑,把他的钢刀往地上一放,直把那块青石板给弄裂开了个缝。
猫陛下:“!!”
它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皮穿好,然后就朝着顾青冲过去,冲到半截它又折返回去,冲着二度昏厥过去的郭槐,左右开弓抡了他两爪子,才又吭哧吭哧的回到顾青身边,还小小的松了口气。
老天爷啊,现在的老鼠都这么厉害了吗?
场面一度很静默。
顾青都不好意思再暗示这只蠢猫是“南侠”展昭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回文德殿请示陛下。至于懋叔你,若是有人问起寒宫的地砖是怎么回事,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找你索赔的。”
白玉堂:“……”
咳,还是来说正经的吧。
顾青出来更衣,也更了好一会儿,是该回文德殿了。
只顾青说走就带着猫陛下离开,完全没和白玉堂商量着怎么处置半死不活的郭槐。白五爷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他皱起了眉,仔细回想了下,顾青在听他说起郭槐收那甚李妃魂,还牵扯到先皇时,竟没有半分惊讶,且他又没有等郭槐醒过来再盘问一番,极有可能是早已知道了此事。
不过这皇室倾轧,还不是让白玉堂最在意的。他最在意的还是“御猫”展昭,照着刚才那只狸猫的蠢样子,白玉堂着实难以想象在江湖上被人交口称道的南侠,实际上却是这么一副愚不可及的模样。可若是照顾青的说法,他受了伤变成了这副模样,那就和自己早先在开封府中听来的消息不一样啊。
开封府中那闲谈的仆从在言谈间,可是说那展护卫着一身正四品官服,随着包大人进宫赴宴。也就是说在赴宴前展昭还是人形,那在宫中又能遭遇到什么样的变故?
白五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恨不能再去文德殿探个清楚明白,可他又不能放着这可能手有冤孽的太监不管。思前想后白玉堂就有了主意,他从袖子中掏出一枚黑曜石来,在纵身上了寒宫的横梁上后,随手一弹就弹到了郭槐身上一处大穴,将郭槐给从昏厥中再度弹醒,又不等郭槐再次回过神来,白玉堂就学起了女声:“郭槐,你道我是谁?”
说来那日在洛河镇杨氏祠堂,顾青就学女声学得栩栩如生,等后一日白玉堂要去诓骗洛河镇镇民,就不想再让顾青给他配音,于是顾青就交给了他如何学女声。白玉堂本就聪颖,没用多久就学会了,现在用起来虽然不是那么熟练和正宗,可用来诓骗郭槐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下把郭槐吓得几欲再三魂出窍,不用白玉堂再多说,他就将当年如何和刘太后定了计谋,用剥了皮的狸猫换出了李妃的皇儿,使得李妃被打入冷宫,又是在几年后怎么又让先皇把李妃赐死的事一并说了。
原来当年李妃在诞下妖孽后,只是被真宗打入冷宫,并没有被赐死。等到六年后,刘德妃所生的皇儿也夭折,真宗没有办法只有过继了八贤王的三子为嗣,而赵祯当年被接入宫中,偶然路过了寒宫,见到了形容枯槁的李妃,大概是母子天性,赵祯当时就泪流不止。
这件事被刘德妃知道后,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