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还没有算完的账。

    “千夷,你方才究竟对阿牙说过什么,他那副奇怪的样子我看不惯。”一直以来月牙脸上总是洒满阳光的笑容,从相识至此早已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切!阿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为了这么个臭小子就跟我算账,唉……真是时过境迁,人心难测啊……”幻千夷不满麒麟变硬的语气,轻声抱怨。

    唉……麒麟无奈的叹口气,放软了语气好言相向:“好啦好啦,你就告诉我,你怎么神通广大的把那个一刻也停不下的孩子制服下来的?”

    幻千夷得意的偷笑,说出来一句令麒麟匪夷所思的话:“我不过是叫他不要依赖别人的保护,还有……离开你的身边。”

    麒麟的凤眼眯成一线,问:“让他离开我身边是什么意思?”

    面对麒麟的反应,幻千夷轻轻微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从你们踏入中原的第一步开始,那小子身上的咒印似乎触动了什么东西。你们的路途将会因此迎来重重险阻,你本身就带着四面迎敌充满危机的任务,你要是将他带在身边,最后恐怕既保护不了他也无法保护你自己。”

    “可是阿牙,他还是……”麒麟缓缓吐出一句无力的话。

    幻千夷狠狠的打断了麒麟的回话:“他不是个孩子,当他决定要背负这个命运开始,你就不能让他当孩子。孩子没有办法承担这样的责任,你必须让他成长,让他做好准备迎接命运的挑战,不是帮他背上压力解决困难。”

    “可是他不会保护自己,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危机,他身上还带着诅咒,让他自己一个人非常危险。”麒麟无法想象放下月牙自己一个人会是怎么样的糟糕。

    “唉……”幻千夷见麒麟固执的态度无奈的叹口气,开口劝道:“我知道那小子很蠢,就连面前是鬼门关都不知道要回个头。可你更应该让他自己去看清楚到底什么是危机,要不他永远就只能活在危机之中。”

    麒麟静静低头看着那杯未被自己碰过的茶,心里飘过一句话:或许我是真的错了。

    在麒麟发呆的时候,幻千夷忽然记起某件事,说:“差点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

    云鹿紫府。

    大厅里蓝斐与月寒将近日里搜集而来的情报摊在案上一一分析。

    “果然与麒小姐所想一般,祭巫那群混蛋想在古莱利用封印玉剑之事来一次大骚动,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为何。”月寒放下一叠叠书信,苍劲有力的声音切齿而响。

    蓝斐精明的眼眸闪过不经意的犀利,俯视着书信情报一丝丝的寻找着隐藏其中的线索。日前派席英杰搜寻祭巫的处身之地,到此时还没有归来,席英杰是麒麟认定的好手,连他也迟迟未归,恐怕此事确实有难度。

    麒麟托月寒蓝斐他们在云鹿好好视察祭巫与魔教旧部的动向,必要时出动府中的武力稍作拖延。钟灵毓秀他们带回来了一大堆异地人的出没情报,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都堆到两人面前来。他们的办事能力倒是挺强,不过就是不会分轻重,挑重点。

    不过拜他们所托,蓝斐倒是能从中理出一些线索。

    祭巫与中原的仙士道士一般可以感应天召,使用一些法术。他们比中原的仙士更擅长祭天之术,能通过法术自由的与神灵交流。据麒麟说,祭巫身后确实有神灵庇佑,只是此次来到中原,是要帮神灵办一件事。

    至于那些神出鬼没的魔教旧部,时隔多年,很多消息早已归入尘土无法探知。只探得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暂时还是无法联系到一起。

    麒麟似乎特别重视祭巫进中原这一件事,就连北城一年一度各大庄府的商家巨头聚首宴都推却了。偶尔耍一下首府府主的架子也无伤大雅,反正少吃一顿饭还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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