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一张面具遮起来的,可是他自己不害怕,却是吓到了别人。
这样残破的脸,带给人们的只是惊吓,每当看着那些人强忍着恐怖服侍他的样子,他的心情就极度的压抑。
后来,他知道了,即使自己不在意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可是永远也无法不去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
为了让自己在别人眼里正常一点,他便戴上了那块面具,然后一带,就再摘也下不来了,因为只有带着面具的自己,才能在别人审视的眼光中,和别人如常的交流。
无论那些人说什么会刺痛他的话,他都不怕,因为带着面具的他,即使后面是满布悲哀的脸,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去在意。
手拿起放置在自己腿上的面具,就是这样冰冷的东西,保护住了他那渺小的自尊心,也将他和外面的世界隔开了。
今日他也是犹豫过的,要不要将自己的真是面露暴露在谢悠然的面前,如果吓到了她,到时候他又该怎么收场。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期待着除谢悠然被吓到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性,所以还是左思右想之下,在谢悠然敲门的时候,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不得不说,谢悠然如今的表情满足了他,第一次的,他从别人的眼中看不到对自己这张脸的恐惧和厌恶。
即使是他的母亲,在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这个世界之后,面对他的这张脸,也是没有接受过。每当自己在她的面前摘下面具的时候,她总是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是,他懂得的,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完美的人了,为了让自己得到庇佑,他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也是戴上了再也摘不下来的面具。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的母亲才能用看正常人的目光看着他,才能想要去靠近他,然后聆听到他的悲鸣。
“害怕?为何我会害怕?”谢悠然却是反问,不过是一张毁容的脸,她面前的,依旧是一个个体,一个被称作人的个体,这样的话,她有什么好怕的。
“要是在很久事前就遇见了你,许是一切都变得不同起来。”只是可惜了,缘分这东西,早就注定好了,铭王说的苦涩。
“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样的,可是你该知道,永远不要将改变命运的机会交给别人,你怎么就能确定,即使你提前遇见了我,就能改变一切呢?”
谢悠然却是笑了,命运是一种无常的东西,谁也不敢说可以操控命运,可是相对而言的,命运不会给人留下死路。
只要你敢想,只要敢去尝试,只要敢于迈出那一步,也许那所谓的命运,真的可以有所扭转。这一切都是要自己行动起来,而不是将这希望寄托在人与人的相遇上。
“谢小姐的话很有道理,发人深省也不为过吧。”愣了愣,铭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和他说,却是说中了他的心了吧。
“谢小姐,你说的对,从头到尾,我都是将自己的希望寄托给他人了,所以在有了如今的样子,可是谢小姐,有一件事你说的对,我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样子。”
“也就是说,在掉下上之前的记忆,我都没有了,我说知道的,都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那些所谓的关于我的事情。”
许是很老套,可是就是这样,他掉下山崖了,然后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后来的一切,都是由别人告知他的。
“如此,你现在想起你的曾经了吗?”关于铭王曾经失忆这一点,他们这边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铭王自己告诉了她,她也不会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插曲吧。五台山,和京都隔的实在是远了点,有些消息,如果有人刻意隐瞒的话,在京都这边的她们,不会知道。
“曾经?”铭王摇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起关于自己以前的事情,每次当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