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灌了下去,她这是要压惊啊。

    屏风后面,有稀稀落落的声音传来,是谢悠然在穿衣的声音,努力忍着前去帮忙的冲动,三个人坐在一起,静静的等待着最后一刻。

    “突然觉得姑爷好幸福,也好幸运。”嫁衣的工序有些繁琐,谢悠然还没有出来,美景却是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

    “的确如此。”这句话依旧得到了两人的认同声,待两人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屏风后面的动静变得打了起来。

    瞬间转头看过去的三人,一瞬间失去了呼吸,如同窒息。而见到三人同样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三人,谢悠然有一瞬间,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死人。

    “怎么了?”问话得不到回答的谢悠然,干脆自己走到梳妆台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是一瞬间般,呼吸一窒。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悲伤。

    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

    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间,仿佛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

    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妖艳到令人窒息。而此刻,镜子中的人儿微微勾唇,灿然一笑,似乎对自己的模样很是满意。

    而那本就呆滞的几人,这个时候更加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惊愣住了。这样的女子,此生仅见。却忽然发现,平日里她们觉得的美,此刻不过成了庸脂俗粉。

    素净虽然美丽,淡雅如水,可正是因为太过于素净,反而没有了那种可以让人一眼便是觉得经惊艳到窒息的感觉。

    如今呢,虽然抹上了脂粉,穿上了大红嫁衣,这是大部分女子此生都有的模样,可是谢悠然不过是轻轻勾唇一个微笑,便该是刹那芳华,虽转瞬即逝,却是美的让人忘记了尘世烦恼。倘若她们是男子,这一刻,该是把持不住已经扑过去了吧。谁让这般女子,有着绝色的容颜,气质也是如此的超群。

    佳人虽然常见,可是内外兼备的佳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如今这样的人就存在几人的面前,怎么会不让人感到震惊和惊艳。

    “悠然,今日,谁也无法抢过去你的风头。”水卿上前拥抱住谢悠然,却因为谢悠然的这一身妆扮,只是轻轻的拥抱了一下。

    “人说,女子最美的时候就是出嫁的时候。”谢悠然捏了捏水卿的脸蛋,然后笑着将红盖头该上去了。

    不知道何时,外面已经传来了许多的喧闹之声,这是今日的宾客已经到了,屋子中,三人陪着谢悠然。

    屋外,笑声阵阵,喧闹声也是不绝于耳,谢丞相和谢夫人正在招呼着客人,着喜庆衣服的两人,笑语嫣然。

    “唉,谢丞相,恭喜恭喜啊,今日是令爱的大喜之日,谢丞相今日可要与下官多饮几杯啊。”有人带着礼物从正门进来,朝着谢丞相抱拳恭喜。

    “哪里哪里,一定一定。”笑着达到,虽然这人平日里与自己的关系不是很好,然,今日来者便是客。

    只要是带着对她女儿婚事的祝福,哪怕平日里和他是政敌,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今日,一切都是以他的女儿为主的。

    不过是一眨眼间,便又有人在此的上门,谢丞相看着那人迎向自己,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下去过。

    人虽多,可是在丞相府下人的安排下,一些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满场欢声笑语不断中,却总有那么几个不和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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