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唯一的亲人,就是母亲了。

    以前他觉得王府之所以是家,就是因为每天晚上,母亲总为等他而点上一盏灯,当他赶回家的时候,对上的总是母亲温暖的笑容。

    可是母亲现在死了,他觉得,连家,都不像是家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溺在母亲死亡悲痛中的宫安阳,突然接到了让他入宫的宣召。

    难道是母亲的案件有进展了?

    宫安阳有些激动,腾地站起来,冲出房间,立刻让人备车准备进宫。

    因为他迫切的心态,所以他很快就进宫了,当他来到宫长月面前的时候,宫长月一如既往地在批阅着奏折。

    “见过摄政王殿下。”宫安阳是亲王,所以虽然对宫长月行礼,却并未跪下。

    这个时候他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平静的样子,可事实上他的心底早就炸开锅了,无数复杂的情绪汇聚在他的心中,百般滋味说不出来的感觉。

    宫长月放下手中的笔,望向宫长月:“坐。”

    宫安阳寻了旁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可知本王宣你入宫,是为了何事?”宫长月没有急着与他说事,而是开口慢悠悠地问道。

    宫安阳一顿,抱拳道:“臣不知。”

    宫长月摆摆手。

    她身后的太监立刻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宫安阳的面前,将里面的东西送到他的眼前。

    宫安阳看到信封上偌大的“信函”两个字,有些不解。

    看上面的印章,应该是孟国的来信才是,为何摄政王宫长月会给他看呢?

    宫安阳一边想着,一边将这封信函从木制托盘中拿起。

    宫长月重新拿起笔,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也在这之前随意对宫安阳吐出一个字:“看。”

    “看信?”宫安阳喃喃重复了一边,有些无法理解宫长月的意思。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从已经拆开的信封里面,抽出信纸,足足有三四张之多。

    宫安阳将信纸展开,逐字逐句读来。

    宫长月在宫安阳仔细读着那封信的时候,抬眼看了他一眼……

    眼神坚定清澈,乃是聪慧之辈,而且有的,还是大智慧。

    似乎是个可造之材……宫长月想到。

    没过一会儿,宫安阳看完了信。

    “有什么感觉?”宫长月漫不经心地问。

    宫安阳此时的脸已经黑得跟煤炭似的了,而且他的眼神,满是杀气和仇恨,他喉中憋着一口气,半天才吐出来:“该杀!”

    他说的该杀,自然是指的孟国孟帝。

    宫安阳聪慧过人,不是愚钝之辈,看了这封信,联想起自己母亲的死,岂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原来,自己母亲,说着是孟国高贵尊然的长清公主,最后却成为了权力倾轧之下的牺牲品!

    那孟帝,说来还算是自己的表兄弟,而自己的母亲,更是他唯一有血脉的亲姑姑,而他竟然为了可以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攻打墨国,而选择牺牲了自己亲姑姑的命!

    宫安阳咬牙切齿,手中不自觉捏紧,手中信函,顿时被揉成废渣。

    对此宫长月倒不在意,那封信函,若不是为了要给宫安阳看,她也是不会留下来的。

    “听说,你师承韩大将军?”宫长月漫不经心地问道。

    宫安阳听了她这句话,身体却顿时紧绷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这个消息,她是如何知道的?要知道当年的事情,除了他的父王母亲,也就只有王府中最忠心的老管家知道了。

    这双方,都是绝不可能会将当年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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