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店小二冲了上来,一脸谄媚。

    他摇摇头:“我找人。”

    他站在大堂中央,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显眼了。

    他自己定夺传了一身棉布衣裳,头上戴了一个斗笠,可那个人却穿了一身的黑色,连脸也掩藏在了黑色之中,如此看来,怎么可能不醒目。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在那个黑衣人旁边坐下,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暖酒入肚,方才觉得全身上下暖和了不少。

    “来了。”那个说了一句。

    “嗯。”他又喝了一杯热酒,才看了看周围,刻意压低声音,“明天就是交接的样子,你们那边可要做得像点,不然可是要连累我的,我之所以和你们合作,就是为了不想死,你们可不要露了马脚,连累我,让我还没走,就先被盯上了。”

    “放心,相信我们的实力。”黑衣人语气中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他却不大放心,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这样的不安,让他烦躁起来。

    他又抬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稍稍压下心里的躁动。

    “好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你们明天一定要把握时机,看准点再动手。”他再次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才从袖中摸索半天,掏出一个裹起来的纸团,迅速塞到黑衣人的手中,“这是路线图,刚刚才定下来。”

    “嗯,知道了。”那人悄无声息地将纸团握在手中,咧嘴一笑。

    “那好,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也不敢多呆,匆匆起身就离开了。

    他一路走着,一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察看有没有人在跟踪自己,接着就东拐西拐地绕了好几圈,确定的确是没有人在跟踪自己之后,才钻进一个破庙中。

    他跑到那破旧的观音像后面,掏出一个灰色的包裹,然后就躲在后面,忍着寒冷,哆嗦着将身上那件灰色的破旧棉布袄子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官服。

    接着,他打开那个灰色的包裹,将里面的黑色大袄扯了出来,穿在身上。

    这种大袄,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的。接下来他又取下斗笠,丢在角落,将包袱中的官帽戴在头上,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刚刚走在大街上,绝对会被误以为是卖菜的贫困大叔,转眼间就变成了衣着光鲜的官老爷。

    他没急着离开,而是将包袱中自己惯带的玉扳指套上,才开始检查自己,确认一切无误之后,将那灰色棉布袄子打包起来,塞进刚才藏衣服的地方。

    他走到门口,先是打量了四周好一会儿,确认没有人了,才放心走出去,扬长而去。

    而在他前脚离开的同时,后脚就有一个穿着黑色锦服的人破门而入,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破旧观音像后面,从那个位置掏出灰色的包袱,而里面装着的,就是刚才那个人遗留下来的棉袄。

    此人找到东西之后,也匆匆离开。

    王贺赶回营地的时候,周围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确认一切平安无事之后,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还没被发觉,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他刚刚站进去,还没来得及享受火炉的温暖,就迎上了一柄寒光四溢的剑,直指他脆弱的脖颈,好像下一刻就会取走他的性命。

    “是……是谁!”他话才刚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人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

    “唔唔!”他费力地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将自己捂住嘴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不要动了!你的罪行,已经被我们发现了!”他身后那个捂住了他嘴巴的人,说道。

    什么?王贺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满都是震惊和恐惧。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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