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去了,也不少她祈绫雪一个,只不过这个女人更有心机罢了。

    她在乎的是江凛的态度。好在江凛并没有对“坠楼”一事对她露出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因为祈绫雪受伤而疏远她,只是对她突然抵触祈绫雪,有了一点了悟。明白了她的想法,也明白了祈绫雪的想法。

    从那之后,卿如许算是跟祈绫雪撕破了脸皮,祈绫雪也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外面见惯了江凛洁身自好,不与卿如许之外女子来往的人,知道祈绫雪的事情之后都有些唏嘘,尤其是一帮子命妇,大概是因为自己身为正妻,平日里与妾室勾心斗角见不得这种插足旁人感情的事,所以常常有人拉着她长吁短叹,她虽听不见,却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里是在说她太傻,被小人蒙蔽了还不知道。

    她从旁人艳羡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大家都认为她与江凛夫妻恩爱,情深意重。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江凛对她,更像是一种责任,一种对妻子应该的尊重和保护,而无关情爱。

    所以卿如许一直很努力的想要一个孩子,但事与愿违,她与江凛成亲几年,始终没能有孕。

    江凛这样的人,不能无后,否则这诺达的家业,还有他满腹的学识本事又该传授给何人?江凛必须得有个儿子。再者,只有她跟他生下孩子,才算有了不可断绝的牵绊。

    然而,她努力了七年,也没能为他生出孩子。

    如果卿如许没变成聋子,与江凛倒可以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想别的办法来弥补这种缺失……

    可她聋了,与人正常的交流都不能,相貌再美,只是同墙角的粉瓷花瓶一样的摆设,不能替江凛打理后宅,也不能出门帮他维系后宅妇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就连为她生下子嗣,这种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她都做不了。

    她想,自己终究有一天要把江凛拱手想让……

    其实卿如许自己也知道,京中有不少人都盯着她跟江凛。盘算着给江凛做填房的人不知凡几,各个都瞪大眼睛“关心”着她的病情。而那些盼着她早点登天好给江凛做填房的人之中,祈绫雪是最有可能实现这个愿望的。

    因为江凛似乎并不排斥祈绫雪……

    卿如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会不会见面,会不会相知相许,不安的情绪日日纠缠着她的心。

    果然,就在她濒临崩溃之时,祈绫雪又出现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她面前,时不时去摸自己的小腹,然后对她露出得意而满足的微笑。

    卿如许听不见也不识字,但她明白祈绫雪的动作,在心中隐隐猜测,祈绫雪应该是有孕了。

    是谁的,江凛的吗?

    卿如许只有苦笑,她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用心构筑七年的恩爱,终究是要幻灭了。

    更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祈绫雪下身流出一片殷红,她的婢女大惊失色的指着卿如许,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才让祈绫雪变成这副模样,而实际上,卿如许坐在远处一动未动,连看一眼祈绫雪都不曾,难道她是因为自己的无视而动了胎气么?

    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会因为自己的无视就被气的小产么?

    分明是祈绫雪又来她面前耍心机了……

    随后一大群人过来将祈绫雪抬走了,兰舟出去打探消息,回来之后拼命朝她比划摇头,卿如许这次再也无法像平常那样明辨兰舟的意思,她的心已经乱了。见兰舟指着自己的肚子摆手,大概是在说,祈绫雪的孩子没了?

    从那之后,卿如许便病的一天比一天糊涂,常常在睡梦之中不愿醒来,祈绫雪也没再出现在她面前,想必她失了孩子,也要将养,或者,还要为嫁给江凛做继室而准备……

    江凛也没在她面前露出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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