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哦?”昭仁帝知道自己的长女一向懂事,但她伤势如此严重,即便得知能够痊愈,怕是诊治的过程也会苦不堪言,一个柔弱女儿家能挨过已是不易,竟然还心情不错?
宫人见皇上露出疑惑神色,赶紧解释道:“奴婢听闻公主殿下每每与卿大人家的长女相谈甚欢,与冷神医也很合得来。”
昭仁帝闻言默然思索片刻,拂袖道:“退下吧。”
进了正阳宫,行至含元公主所住的宫殿,便听见里面传来几个女孩子的笑声,似乎正在说什么奇人异事,含元公主声音不高,却能听出她十分开怀。皇上面色缓和,便放下心来。
门外的宫人要大声通报,昭仁帝怕惊了里面的几个孩子,便抬手止了通报的宫人,一声不响的进了殿中,谁知乍然看见皇后站在内殿门口,一动不动听着里面的动静,面容隐隐透出几分焦虑和不悦。
昭仁帝一皱眉,“皇后,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皇后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听见外面传来动静,里面的说笑声顿时静了下来。卿如许和冷凌郁知道是皇上过来了,似乎陈皇后也来了半晌,却没进来,站在外面偷听。二人对视一眼,再看向含元公主,三人皆露出无奈的神色。
陈皇后万般防备着卿如许和冷凌郁,不希望她们接近自己的女儿,可公主的伤又需要冷凌郁的医治,让她不得不忍耐着,这让她心中对卿如许的怨念更加深重。
外面,陈皇后有些尴尬的朝昭仁帝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你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臣妾正要进去呢……”
昭仁帝看着低眉顺眼,却明显是在撒谎的陈皇后,心头十分不悦,不再搭理她,径直进了里面,陈皇后用力拧了拧手中的帕子,深吸了一口气也迈步进了内殿。
卿如许和冷凌郁见了二人恭敬行礼,含元公主躺在榻上不能动弹,便在口头上行了礼,看见陈皇后担忧却充满防备的目光,含元公主眸光凉了几分。
昭仁帝道:“含元这几日身体恢复的可好?”
含元公主微微笑道:“儿臣已是好多了。”
昭仁帝欣慰的点点头,看向冷凌郁:“医治公主若有什么所需,尽管提出来。”
“是,民女晓得的。”
昭仁帝又看向卿如许,说道:“公主暂时不能移动,想必在宫殿中十分孤寂,你与含元年纪相仿,既然聊得来,便常常进宫来陪伴公主。”
“是,臣女遵命。”卿如许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琢磨着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说给皇后听的。
昭仁帝默了片刻,对陈皇后说:“含元伤势严重,需要静养,正阳宫人来人往,不适合养伤,便让含元搬到晴华宫去吧。”
陈皇后不由得怀疑,皇上是看见了刚才她偷听的那一幕才生出的这个想法,连忙说道:“臣妾这里不过嫔妃每日来请个安,又如何能打扰到含元呢,还是住在臣妾身边,臣妾也方便每日照看。”
“你还有琝儿要照看,又要操心后宫诸多事宜,哪里有那么多精力照看含元。”
“可臣妾心中惦念含元……”
“好了,朕意已决。”
陈皇后接下来的话顿时噎了回去,回头看了一眼含元,却见女儿垂着一双眸子,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反对皇上这个提议。陈皇后捏了捏帕子,顿时没了动静,心头更加气闷。
皇上并没有久留,也没多看陈皇后一眼,径直离开了。陈皇后望着皇上的背影,眼中升起一丝不甘,却不敢表露出来,回头叮嘱了宫人几句照顾好含元公主的话便离开了。
含元公主垂下眼眸,心想母后的疑心病还真是越来越重了,自己因为她受了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