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皇姐也听说了,有些烦闷。”

    自从含元公主搬出了正阳宫,陈皇后就很少来看望含元公主,似乎对女儿的做法很不满,认为她在父皇面前,没有维护她这个做母亲的,竟是将含元公主的委屈都抛之脑后了!

    虽然含元心中已经决定不再受陈皇后摆布,可到底是母女,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放下的。听说陈皇后做的那些事情,心中难免发堵。想到自己也是陈皇后利用的一颗棋子,便更觉得难过。

    冷凌郁这会没什么事,便打算跟吟光往姝雨斋走一趟。

    卿如许在她耳边说道:“宁婕妤从前是慧妃身边的宫女。”

    冷凌郁微微点头,跟着吟光去了。

    ………………

    这厢随月回到玉祥宫见了慧妃,委委屈屈的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奴婢也不知道哪里惹了卿大姑娘不快,她竟逮着奴婢一通教训,还指使吟光那贱丫头掌掴奴婢,分明就是在向娘娘示威!”

    慧妃斜倚在美人榻上,目光看着茶盏中缓缓浮动的茶叶,听了随月的话,她半点气恼都没有,说:“既是你冲撞了卿大姑娘,她生气教训你也无可厚非,你却回来与我告什么状?”

    随月惊讶抬头,见慧妃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甘心的说道:“奴婢……奴婢觉得,她是故意和娘娘做对……”

    “哼!”慧妃扬手将手里的茶水泼了随月一脸。“你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竟能代表本宫了!”

    “奴婢该死!奴婢治罪,娘娘恕罪……”随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这并不妨碍她认错。

    “滚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是……奴婢告退!”

    慧妃狠狠瞪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

    十一公主心中也十分不解,问:“母妃,为何您要让步?”

    “此时皇后娘娘深陷是非,各宫妃嫔都噤若寒蝉,不敢妄动,昨晚皇后娘娘又做错了事,皇上对她的忍耐怕是到了极限,这个时候,谁若是惹是生非,无疑会成为皇上的出气包啊!”

    十一公主虽然认同慧妃说的话,但对卿如许的嚣张还是十分不忿。“那个卿如许,今日频繁出入宫中,简直将这大安宫当成她的家了!”

    慧妃轻挥手中纨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急什么,有朝一日,你的母妃变成母后,你想收拾谁,还会有人敢说个不字么!”

    十一公主一听,眼角露出笑意,看向慧妃的肚子:“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母妃肚子里定是个小皇子,那就定是没错的了。如果不能确定,他们岂敢胡言乱语!”

    慧妃看向她,“母妃现今只有你一个,也只有你能不遗余力的帮助母妃。”

    十一公主很喜欢这种被人看重的感觉,道:“无论如何,我与母妃同进退。”

    ………………

    陈容昨日被皇后撵出宫,浑浑噩噩回了家等孙茂真回来,谁知孙茂真让人给她带话,说皇上将他留在宣德殿外思过。

    陈容这下彻底懵了,惊惶失措的等了一夜,第二日孙茂真要继续当差,她便坐不住了,吩咐人备了马车便回了娘家。

    陈太夫人斜倚在罗汉床上,脸色如同积了半月的雨云又黑又沉,手里捏着的青瓷盏‘砰’的一声砸在陈容膝边,摔的四分五裂:“蠢!”

    陈容又是委屈又是害怕,顾不得眉间唇角溅上的水渍,咚的一声磕在地上,:“母亲……”

    陈太夫人皱眉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许久才终于开口:“你不该那个时候进宫去找你姐姐!”

    陈容已经挨了不少人的训斥,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又忍不住担忧自己的儿子:“可是母亲,竟儿是您的亲外孙,您不能不管呀!”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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