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的酒盏一饮而尽。

    白敬泽见她如此大方豪迈,竟有几分江湖侠士的气势,不由跟着他举杯饮尽,道:“举手之劳,玉奴姑娘不必挂心!”

    玉奴笑道:“玉奴刚一进京就遇见几位,心中难免有所惦念,不怕世子嫌弃,玉奴早就将诸位当成了朋友。”她再次将众人的酒杯斟满,说道:“玉奴斗胆,再敬各位一杯。”

    玉奴说话大方,言语又得体客气,哄得二人眉开眼笑。这下不止白敬泽,连薛准也觉着这玉奴不错,说话不忸怩不做作,气氛顿时活络起来。到最后,白敬泽该问的都没问,反到将自己的底细全都抖给了玉奴。

    梁辰在一旁看的眼角抽搐,却又不好开口提醒,转头看熊一山,见他吃的满嘴是油,不由得嫌弃道:“别吃了!”

    而熊一山在一旁闷头大吃,头都不抬,“为啥不吃,好吃的很,喏,这个鸡腿俺要留给熊二。”

    说着他便将盘中的荷叶撤下,将那鸡腿一包,揣进了怀里。

    梁辰紧紧抿着嘴角,不让自己骂出声来!

    他偷眼去看其他人,见玉奴的眉目似乎往这边瞟了一眼,又似乎没有,只抿着嘴与白敬泽和薛准谈笑,他呼了一口气,狠狠瞪着熊一山,低声道:“姑娘那什么没有,还缺你一个鸡腿?!丢人现眼!”

    熊一山皱眉道:“味道不一样,不信你常常?好像比平常的鸡腿多了什么东西?”

    梁辰不屑的看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酒过数旬,白敬泽和薛准已是目光迷恋,脸泛潮红。从外教坊出来,凉风一吹才略略清醒了一点。

    “哎哟!”薛准突然捂住了肚子。白敬泽诧异的看着他,刚要问,却突然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随即是一连串的咕噜咕噜声:“茅房!哪里有茅房!”

    梁辰脸颊不受控制的抽了抽,问熊一山:“你那鸡腿里面,多了点东西?不会是泻药吧?”

    “额?”熊一山一怔,从怀里掏出鸡腿,一眯眼:“好香啊!”

    梁辰瞪他一眼,抢过鸡腿闻了闻,皱眉道:“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他话音刚落,熊一山“哎哟”一声弯下了腰,“哪里有茅厕!”

    这顿饭,只有梁辰没吃也没喝,他看着三人,像没头的苍鹰,四处乱撞,无语望苍天!

    楼上,玉奴走到走廊打开隔窗,看着楼下白敬泽狼狈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哼,算是你们利用本姑娘的教训。”

    ………………

    卿如许睁开眼,外头已经大亮了,兰舟端了蜜水进来给她润喉,笑道:“姑娘还没长大呢,小时候就早起就要喝蜜水,如今还是一样!”

    卿如许嗔笑道:“你也跟那两个丫头学坏了,动不动就来打趣我!”

    那边拾舟断了水盆进来,正听见这句:“姑娘真是的,竟在背后说奴婢的坏话,您今儿自个儿洗脸吧,奴婢去面壁思过。”

    卿如许好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了!”

    “好了好了,快别闹了,姑娘赶紧起身,今日不是要同老夫人一起去春神庵吗?”

    “嗯,你去松鹤堂问问,祖母起身了没有?”

    “哪里用问,老夫人早就遣了白珠姐姐过来,说不必让姑娘起的太早,让姑娘睡醒了再说。”

    卿如许点点头:“祖母年纪大了,睡得愈发少了,这样下去,五脏六腑越发的亏损,回头我让冷姑娘配些安神的方子给祖母用。”

    兰舟闻言便问:“冷姑娘该是快回来了吧。”

    “嗯,含元公主已经好了不少,不怎么需要冷姑娘照看了,再过个十天半月,她便能回来了。”

    主仆几人边说话边洗漱,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