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疏,我只以为二妹妹与林奕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人,谁曾想……”
江凛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将这其中的利害想的一清二楚,说:“若只因为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忧。”
“啊?”卿如许诧异的看着江凛,她们都要愁白了头的事,怎么到了他那里如此轻描淡写……“你有主意?”
江凛宠溺的伸出手指在卿如许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枉你平日百般聪明,怎么一到你二妹妹身上就总是犯糊涂?”
“哎呀!你做什么!”卿如许嗔怪的看着他,伸手去揉自己的额头挡住脸上泛起的红晕,“既有主意,还不快说,不然我就叫宝儿将你打出去!”
熊宝儿心里打了个突,蹑手蹑脚往角落里缩了缩……
江凛说道:“世间凡事都有特殊,如同这婚姻大事,有冲喜的,有消灾的,各种各样的原由不一而足。咱们只需想个说法,让他们不得不在一月之内,甚至半月之内将亲事了结!”
屋里的烛火静静的亮着,偶有微风透过阁窗吹进来,忽闪着在墙面上打晃,卿如许面上明暗的光影突然鲜活起来,豁然绽开一个笑容:“你说的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江凛笑着看她,仿佛极是喜欢她这副模样,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桌上摆放着的青花细瓷杯,说:“正好你二妹妹从春神庵回来了,便说她突然得了急症,连冷神医也束手无策,却有高人登门,说二妹妹是被邪祟缠身,必得寻个八字特殊之人,才可化解,而且这人必得是至亲,否则你二妹妹一月之内便要魂归天外……”
这主意,出的当真是再详尽不过了!
卿如许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人,可是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倒真要谢谢你了。”
江凛笑眯眯的看着她,又犯了那股死皮赖脸的劲儿,说:“为夫人效劳,乃夫君天经地义之事。”
“呸!你这登徒子,又在说鬼话!”卿如许说着,抄起手边的茶盏作势要朝他扔过去。
江凛不但不躲,反而将额头凑了上去:“夫人往这打,这显眼,来日叫他们都知道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
卿如初被他的脸皮的厚度给震惊了,“你?!你这泼皮,无赖!”
江凛见她要恼,赶紧起身,“天色不早,我去先生那一趟,你早些安置了吧……”说着,一溜烟就出门跑了。
卿如许气咻咻的瞪着眼,切齿道:“死山贼!”
………………
第二日一大早,京城便四处起了传言,说卿府的二姑娘被邪祟所迷,眼见是活不成了,受人指点满京城的寻“某年某月某日”生人的公子为其化解此劫。
一下子,这卿府门前从正午开始便有人拿着自己的生辰八字登门询问,还有不少作假的企图攀上卿鸿的,徒增无数麻烦!
卿鸿跟皇上告了假,亲自坐镇,还得时时想出各种理由否定来人的可行性。到了下午已经是头脑发晕,筋疲力尽!谁能想到,跟林奕同年同月同日生人的竟然有这么多!
就这么折腾了三天,谢氏终于按照计划上门来了。
谢氏上门,自然是老夫人和三夫人出面。谢氏当着满院子的人捶胸顿足:“哎呀,这可怎么是好,我家儿子却是正合了另千金寻的生辰八字,可我儿日前已与祈郡主定下了婚约,想要救卿二姑娘是不能了……”
老夫人痛惜道:“难道我家这二丫头就要命绝于此了吗?”
谢氏期期艾艾:“若是以往,我是万万不敢提妾室一事的,只是现今人命关天,不知……”
三夫人重重“唉”了一声,“若为妾可以保命,为了救二丫头,我们府上也不会拉不下这个脸面,只是,据说此人必得是至亲方可,那妾室如何能算得上至亲呢!非得明媒正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