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有事要交代,便压了下去,说道:“我听说有一种病症,未孕之人症状却如怀了身孕一般,连郎中也不能轻易分辨。”

    殿中无人,此时显得格外安静,陈容甚至能听见衣料摩擦之声,她怔怔许久,才问:“娘娘怎么问起这个?”

    “你不用管这么多,只需帮我找一找治过此病的郎中便可。”

    陈容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好事,本能的抗拒,想到自己的儿子很可能要发配到千里之外去受苦,她就对娘家和皇后十分不满。

    陈皇后皱眉看着自己的妹妹许久,见她仍是不言,不悦道:“你竟不愿意帮我?”

    陈容垂头,“臣妇并非不愿相帮,只是今日竟儿被关在牢狱之中,皇城司列了诸多罪状,很快要呈上御前,臣妇六神无主,心惊胆战,实在无暇顾及他事,更惶恐坏了娘娘的事,所以……娘娘不如将此事交给大哥,他手下办事利落,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帮娘娘办妥。”

    陈皇后听她提及孙竟,面色便有些讪讪,人家来求自己的时候,自己一口回绝还痛加数落,如今自己又舔着脸去求人……可转念一想,自己是皇后,难道有比自己的事还重要的吗?

    “你大哥是个大男人,如何去查访这妇人的病症?怕是会引人注意。”

    陈容心中冷笑,你们不过是将大哥当做陈家的顶梁柱,不肯轻易让他冒险罢了,却让我处处犯险,还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在皇城司备受折磨。“皇后娘娘既然只信得过臣妇,便等竟儿平安无事之后,臣妇定当安心为皇后娘娘办妥此事。”

    陈皇后大怒道:“你这是在敷衍我!”

    陈容肃着脸抬头,眼中掩饰不住的讥讽:“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姐姐,却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受难,回到娘家,连母亲也只泼了一盆凉水,将我赶出门去!谁都能放弃竟儿,可我这个做娘的,却不能眼看着我儿子落得凄惨下场,还请皇后娘娘体谅臣妇。”

    “你!”陈皇后几步走到陈容跟前,“你可要分得清轻重缓急!我的安危,事关陈家荣辱!”

    陈容声音更冷了,从前她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如此自私自利。“我们母子是被陈家放弃的人,似乎不再与娘娘息息相关?娘娘现在又何须为难臣妇,陈家自有大把与娘娘相关之人等着卖命!”

    啪!

    陈皇后扬起右手狠狠抽在陈容的脸上!

    陈容被打的口鼻流血,脸颊道道血凛子!可见陈皇后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陈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咬牙回眸看着自己的亲姐姐,道:“皇后娘娘对自家人袖手旁观的本事无人能及,没想到耍威风也只敢冲着自家人呢!”

    陈皇后震惊的看着她,“你……你竟敢对我不敬?!”

    “臣妇可不敢对娘娘不敬,娘娘可是皇后,臣妇是什么,娘娘看不上眼的东西,就不再此处耽搁娘娘的大计了。”陈容起身草草行了一礼,便要退出去!

    陈皇后一把拽住她,已是气的疯了,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我不让你走,你敢走!”

    陈容此时倒是淡然下来了,回头看着她,讥讽道:“怎么,皇后娘娘要处死臣妇?那便请皇后娘娘给个痛快吧!”

    “你!疯了!你疯了!”陈皇后松开陈容,踉跄的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陈容见状一言不发,转身便踏出了殿门,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伤和血迹。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让皇后自己处理去吧!

    迅速的出了宫,陈容心里惦记孙竟,想再次去皇城司找江凛,但自己脸上有伤,这副模样也不好四处乱走,便遣了身边的婢女去问江都尉回来了没有,自己先回府里。

    一路上,陈容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皇后方才的嘴脸,越想越气!

    她拿自己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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