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怎么劝都说不动你的,不过是白费口舌。”

    江凛知道他是个单纯的话痨,也知道他感兴趣的事什么,便说:“你想去查近日轰动京城的那桩案子?”

    白敬泽双眼顿时一亮,堪比入夜时第一个亮起的启明星。“知我者江大哥也!这么说,皇城司果然也过问此案?”

    “所有的案卷都会交给皇城司一份,只不过皇城司如今是过街老鼠,不愿出头罢了。”

    “既然如此,还请江大哥将案卷借我看一看,我想亲自到赵家豆腐店去一趟。要不,江大哥同我一起去?说不定破了案子,还能扭转一下皇城司的局面。”

    “我刚到皇城司,还没摸清里面的状况,不宜出风头。”

    “既然如此,就算了。”白敬泽见他拒绝也没说什么,开心道:“反正我也有同去的伴儿了!”

    江凛扬扬眉,竟然有人愿意跟这个话痨作伴?“你在京城还有什么熟人么?”

    要说熟人,白敬泽跟谁都挺自来熟,江凛不过是说的比较委婉,他实际的意思是,你在京城还有别的朋友?

    白敬泽除了江凛,的确没有其他交心的好友,不过他对卿如许的印象不错,决定发展一下。“今日在望江楼,结识了一位姓宋的小兄弟,他对这案子十分感兴趣,说好要与我同去赵家豆腐店看看。”

    “姓宋?”江凛心中一跳,“几时认识的?”

    “就是方才啊,我来这里之前!”白敬泽不知江凛怎么对自己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得意道:“他是特意去听我说书的。”

    江凛嘴角抽了抽,想起方才熊一山说卿如许在城门询问通缉犯的事,而“宋”正是卿如许的母性。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她难道是特意去望江楼听了案件的前因后果的?这丫头要做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方才我们二人约的后日。”

    “后日清早,你到这里来找我。我若无事,便与你同去。”

    “啊?”白敬泽有点懵:“你方才不是说,不宜出风头吗?”

    江凛面不改色:“我突然有些好奇,想去看看而已。”

    “哦……那好吧,我后天一早就去找你。”

    ………………

    松鹤堂中,老夫人已经与卿鸿展开了“关于江凛任职一事”的激烈争论。

    “唉,母亲……”卿鸿欠着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皇城司于朝廷,就像是美人面上有道伤疤,总得有人去收拾治愈,帮皇上了却这块心病。若是做好了,得到皇上的看重,前途未必比翰林院差!”

    “你说的轻巧!若皇城司的差事这么好办,早就有人抢破头了!”老夫人扬了扬手中家法,啪啪敲在桌子上:“可皇城司那种地方,本身就极受朝臣忌惮。即便不是万人唾弃,也是个十分受人防备的地方,从前又多有狂行悖法、纪律废弛的行为,素遭诟病,时有臣僚上书弹劾。去了那种地方任职,就如同后妃被打入冷宫!想施展开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卿鸿苦着一张脸:“再不济,就是毫无建树,母亲当初不是也没指望他前程似锦?”

    “那怎么能一样?既然是个好苗子,难道上来就要腌渍成咸菜干子不成!”老夫人气的不轻,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自己看中的女婿,又是自己的学生,竟然也不帮着指条明路!“按理来说,前三甲都得进翰林院受七品编修,老老实实呆上三五年,再不济也是个太学品正。一个清贵门第是少不了的,许儿脸上也有光。可这怎么就去了皇城司了?莫不是你出的主意?”

    “不是……没有……”卿鸿连忙否认。

    “哼。”老夫人看儿子这副模样就来气:“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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