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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她还原案情的经过,不由得啧啧称奇。

    兰舟问道:“那秦氏的尸体怎么又会出现在赵家的井中?难不成秦氏诈尸回去报仇了不成?”

    “正是诈尸!”卿如许露出洞悉的笑容:“秦氏受黄鹂重击之后,并没有死,只是昏厥闭过了气而已。黄三元将她带回家中安置在黄莺的院落中,又将下人都关了起来。所以秦氏半夜醒来跳出了棺材也没人发现,就想办法逃出了黄家。”

    白敬泽对卿如许如此清晰的思路有些惊讶,不禁露出几分赞赏的神色:“京城例行宵禁,五更三点才开城门,秦氏赶到城门口,等城门一开,就出城往长平县去,但她与黄鹂具是凌晨死亡,应该是赁了辆马车,不然,她是没有办法在天亮之前赶回长平县的。”

    “嗯,这一点,我们回京之后可以找当天守城的人核实一下。”

    白敬泽点头道:“待会儿返回京城,我第一时间就去找当日守城的士兵询问,再到车马店问问有没有车夫搭载过秦氏。”

    熊一山看着卿如许和白敬泽默契的互动,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梁辰一下,“这下完了……”

    梁辰脸色一黑,偷偷用余光往江凛面上看去,却见自家公子嘴上噙着笑意,眼神却冷飕飕的,心下不禁抽抽,公子这是在吃醋吗?不可能吧?

    熊一山看看白敬泽,又看看清如许,悄咪咪用眼神问梁辰:“咋办?”

    梁辰摸了摸鼻子,还他一个“闭嘴”的眼神,他可不想再加五百个伏地挺身……

    卿如许没注意到江凛主仆的异样,继续说道:“秦氏对赵家的一切都很熟悉,轻而易举就摸进了院子。她一开始也许并没有想要杀黄鹂,只是想回去出口气。但凌晨她回到赵家豆腐店时,却发现只有黄鹂一个人在。彼时,她兴许没有想过赵前已经死了,只是以为赵前不在家。她突然想到如果没了黄鹂,就能与赵前双宿双栖。否则她男人死了,肚子里还怀着赵前的孩子,今后又该如何生活呢?”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心中惊惧而一夜未睡的黄鹂迷迷糊糊之际,勒死了她,然后挂到房梁上,伪装成自缢,打算事后与赵前一走了之。”

    “但她没有想到,赵前已经死了。也许是因为想要喝口水或者洗把脸,秦氏在井里看到了赵前的尸体。丈夫死了,姘头也死了,她又刚杀了人,肚子里还揣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没了活路。便想不开跳进井里与赵前作伴去了。”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这三个人的死,可以说是多日积怨,再加上机缘巧合而造成的。

    白敬泽捏着江凛给他的石块,说道:“黄三元第二天发现尸体不见了,为了掩人耳目,就编造了一个谎言,对官府的人说自己只是在棺材里放了一些石头抬了回来。然而石头这种东西,来源是有迹可循的,他不能从京城找,只好让人送些赵家有的石料到府上,来圆自己的谎。”

    熊一山在心中捋顺了一遍前因后果:“所以说,前后死了的五个人,其实是两个案件!”

    “两个案件?”拾舟惊呼一声。

    卿如许赞同道:“没错,赵前夫妻和秦氏三个人的死,是因为刘大保的死引起了几人关系的失衡,又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才相继死亡,与之前黄莺的死并无直接的联系。”

    “也就是说,黄莺的死,还不能确定是刘大保所为还是杜文显所为。”

    “刘大保已经死了,只能尽力找到杜文显,问个清楚了。”

    时间不早,卿如许还要回刘大人府上找祖母,她不欲白敬泽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便借口自己有事,先一步跟众人告辞,带着兰舟和拾舟回刘家了,说好回京城之后在联系。

    熊一山见白敬泽“含情脉脉”的目送卿如许离开,不停的挠头搓手,江凛瞪他一眼,“你身上长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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