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了的。本来三姑娘漫不经心,也没有为了一个风筝跟二姑娘计较。但二姑娘说说,‘若这风筝不是大姐姐亲手画了送给我的,我就直接陪给三妹妹了。现下,只好让三妹妹等一等,我让紫袖回去取一只来赔给你。’然后,三姑娘听说那蜻蜓风筝是您画的,也不知起了什么念头,顿时来了精神,说就要这个蜻蜓风筝,不要别的。二姑娘不肯,说这是姑娘送她的礼物,绝不肯让的。三姑娘就生气了,说二姑娘身为姐姐,不但不礼让照顾妹妹,还欺负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抢。二姑娘顾着躲她,脚就崴了,手臂正好撞在假山上。”

    卿如许听了这话蹙起了眉头,原来是卿如初起的话头?

    难道真是巧合?

    她也许会去怀疑卿如兰对她使坏,却不会去怀疑卿如初,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同母所出的姐妹,再说,卿如初有什么理由要害她呢!没有理由,不是吗?

    她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

    兰舟道:“姑娘别多想了,说不定只是一时间放在什么地方忘了。”

    拾舟却拧着小脸犟嘴道:“真的不是……奴婢清清楚楚记得,上次用冰肌玉露的时候,是因为姑娘淘气用手指去探烛火,不小心被蜡油烫着了,在手指尖处留下一小块黑色的疤痕。姑娘刚刚涂过就不小心蹭掉了,过来让奴婢又涂了一遍,然后直接将冰肌玉露放回药匣中,姑娘是亲眼看见的。”

    兰舟也想起来了:“对啊,的确是这么回事,当时奴婢还说,这么贵重的药,姑娘可小心着些,用完可再没有了。”

    卿如许闻言,也想起来了,却也没有方才那般想的深了,道:“那就查一查,到底是谁手脚不干净。”

    “是,奴婢知道了,天色不早,姑娘早些安置了吧。”

    ………………

    浓黑的夜幕将整个城池牢牢罩住,街市上灯火亮如白昼,喧嚣更甚白天。薛准瘫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想说,大街小巷蹲了一天,却连江凛的影子都没抓到!他现在又累又饿,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填饱肚子。

    外面木通的声音传来:“爷,咱们到了!”

    薛准懒洋洋的挪着身体下了马车,走进草木清幽的空山馆,庭院的深处传来的琵琶声,让他心中一松。“去吩咐店家给爷来两个下酒的小菜。”

    仲二答应一声立即去办,木通则跟着薛准进了平日惯常落座的雅间。“爷累了?小的给爷捶捶肩!”木通自己也累的够呛,可谁让他是伺候人的呢。“爷,您说那个江探花是不是故意溜咱们呢!这一大天下来,咱们都快跑遍大半个京城了!”

    薛准本来就气呼呼的,听了他的话一脚踹了过去:“出去出去,让爷清净清净!”

    木通眼睛一亮,立即告退出去,往雅间外的长凳上一坐,长长吁了一口气:“总算能歇会了……”

    仲二回来见他摊到在长凳上,便问:“爷把你赶出来了?”

    木通话也懒得说,示意他赶紧坐下歇会。

    上菜的小二早就对薛小侯爷主仆的德行习以为常了,兀自上了菜,带上门,留薛小侯爷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

    不知不觉,薛准喝了七八分醉,索性就往雅间里放置的罗汉床上一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薛准燥热难耐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心想是谁这么混蛋,把衣裳系的这么紧。“来人……来人啊……”

    他喊了半天,也无人理会,脑子有一瞬间的晴明,但很快又被那股燥热冲的迷糊,房间里幽香阵阵,香气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钻。

    “别急……”

    突然有一道声线钻进薛准的耳朵里,还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浑身滚烫的薛准得了这一丝清凉,哪里还能让它跑了。立即张牙舞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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