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过的吧!哼,我,我要去学舍了!”

    说完,卿如兰被鬼追似的转身就跑了。

    “玄机……”

    卿如许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兰舟见状连忙劝道:“姑娘,三姑娘的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您别忘心里去,谁不知道您对二姑娘掏心掏肺,不会那么想的。”

    卿如许不置可否,道:“你仔细留意着,看看府上哪里最先传出这样的话。”

    “是……姑娘,奴婢会留意的。”

    她显然不觉得,谁会这么恶毒,传这样不着边际的蠢话。然而没有想到,从学舍出来回到蘅芜居,这一路上便看见好几个婢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兰舟原本想先送卿如许回去,再出来打听这些人都在嘀咕什么,卿如许却拉着兰舟迈过回廊的栏杆,钻到旁边的假山里藏好。

    “姑娘要做什么?”

    “嘘。”

    卿如许示意她噤声站好,二人贴着假山等了片刻,就有两个婢女从回廊经过,其中一个说道:“听说大姑娘的冰肌玉露丢了!唉,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就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嘁,你还真是天真那,主子们东西都有专人管着,贵重的东西又都是锁起来的,屋里也不是人人都进得去,哪能轻易丢东西!”

    “那……你这话的意思是……”

    “你也不想想,那东西什么时候不丢,偏偏二姑娘受伤就丢了?分明是大姑娘不想给,又碍于面子过不去,才故意这么说的!”

    “啊?这……大姑娘对二姑娘那么好。什么好东西都舍得往外拿,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外物,都是银子能买来的!那冰肌玉露能一样吗?整个大靖也就两瓶而已!用了可就没了!”

    “这么说,好像也是啊……”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兰舟气的脸色发白。“姑娘拉着奴婢做什么,看奴婢出去打烂那丫头的嘴!”

    “行了,你能打烂她的嘴,还能打烂所有人的嘴吗?”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不过,要找出这话传出源头才行。”

    兰舟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人给揪出来!”

    主仆二人走到蘅芜居,拾舟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白世子怎么说?”

    “回姑娘,白世子将那匣子留下来,说想想办法,让我明日再去他那取匣子。”

    “嗯,也好。”

    ………………

    白敬泽拿到药匣,片刻也没耽误,直接就去找薛准了。

    薛准虽然作风很纨绔,整日提笼架鸟看戏斗蛐蛐儿,读书习武皆不上心,凡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不得不说,他什么都知道一点,而且很诚实,他若知道,就说知道,他若不知道,也决不会吹嘘乱应承,所以白敬泽还是挺信任他的。

    “气着呢?”一进门,白敬泽就看见薛准气鼓鼓的坐在桌前,黑着两只眼圈,对着眼前的包子发狠。那包子已经被他扎的浑身窟窿,汤汁肉馅流了一桌……

    他身为一个说书先生,消息当然灵通,昨晚半夜就有人跟他说了薛准在空山馆被那啥的事儿!这会看见薛准就憋不住笑了。

    “你还笑!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江探花没堵着,自己反而被人堵在屋里差点失身!

    薛准嘤嘤嘤假哭了半晌:“我爹说的对,真是家门不幸!我就是这个家门里最不幸的!以后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林奕毕竟是荣国公世子,你总不可能真的杀人泄愤,不如趁早找个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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